第八章 仇恨的花朵
人。”麴风来这么说着,但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我们并不是什么人畜无害,我们身上都背负了好几条人命,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呢。”窗台上的火烛被风轻微的吹动,连带着烛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风来……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些天的相处中我知道你的本性不坏,你虽然有些恶趣味但更多的只是玩笑,你对待他人温和亲切,如沐春风,即便你杀了人,也可能是事出有因……”
麴风来抬起手,打断了武夭的话,放在了她的头上抚摸着。
“真是的,小武夭,你很了解我吗?我有一次亲手将一家十几口人全部杀死,而原因仅仅只是那家人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之一。”
麴风来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夜距离现在也有三年了,毛叔带着我去了那凶手的庭院,他是个官员,院里院外是有一些家丁的。毛叔在解决完院外的家丁后选择在外面把风,让我亲自来解决这一段仇怨。”
“我击晕了院内所有的家丁,然后偷偷潜入进了他的房间,但却不小心惊醒了他。他发现了我,立刻向出口逃去,为了不让他逃走,我便用剑刺伤了他的右腿。”
麴风来平静的说着,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可她的语气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哀伤。
“他质问我的身份,但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复仇,他神情释然,只是想让我放过他的家人。”
“我答应了他,可正当我下手之际,他的妻子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动静被吸引了过来,在看到我下手的那一刻,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鲜血侵染了土地。”
麴风来说到这笑了一下,但却无比凄凉,武夭想要说些什么,但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作用,能做的或许就是安静的倾听。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本来是为了手刃仇人的热血所行动,可当真正的血侵染全身的时候,我才清楚我有多么可笑,更可笑的是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毫不知情的无辜人。”
麴风来颤抖了起来,后退着坐在了床上,腌面哭泣,她本想为父母报仇,却沾染上她本不应该侵染的染料。
“整个地面都是鲜血,我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我的全身也都被鲜血给侵染我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而那个官员则发了疯的抱起倒在地上的妻子,痛苦地哭喊着,他看着我,双眼中只有满满的憎恨。”
“他悲咽地质问我,怒骂我,我却撇过头不敢去看着他的眼睛。他大笑着,说这一切都是报应,然后当着我的面自刎而死。”
风来平静了下来,用冰冷的语气说着自己黑暗的过去。
“”他们还有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在我杀死他父母后,他颤抖地拿着柴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在仇恨的怒火下砍向了我。”
“我们都在害怕,因为死亡,因为离别。而最后的结果则是我一剑刺进了那孩子的胸膛,他倒在了地上不断挣扎着,双眼如鲜血一般血红地看着我,怒吼着,嚷嚷着要复仇要杀了我。”
“但很可惜的是他死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他慢慢的失去了气息,在绝望与不甘中与世长辞。”麴风来惨笑着,言语中尽是悲伤。
“那一夜,拔地而起的火焰将整个庭院都吞噬在内,原本只是一点火星却因为仇恨、杀戮、鲜血而彻底引燃,最后一切,一切都化作了灰烬。”
“或许这些本应该被遗忘,但很不巧啊,我将全部都记了下来,深深地刻入了我的脑海里。”
风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了当时沾满鲜血的自己。
“我本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恶心和不适,想将夫妻的尸体埋葬,但在杀死那个孩子后,我便彻底忍受不住了。我逃出了那个房间,来到了院内,却发现那些被我打晕的家丁都已经死去,一时苦水上涌,我浑身难受地蹲着地上呕吐。”
“之后毛叔将我带了回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