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避役毕毅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个当然是我的真实姓名。”

我一听，心头一沉。这是我知道的虫敌公司里，又一个行动人员的真实姓名，而且他可能还接触到一些核心东西。既然他能够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那只能说明我离变成不会说话、不能泄密的死人也不远了。

“你是兽妖还是蛊神的人？”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是兽妖的，但也是蛊神的。兽妖的人不是颇有姿色的女公关，就是风度翩翩的玉面小生，还有就是那些肌肉猛男。我这人其貌不扬，吃不了那口饭。承蒙蛊神不弃，让我给她也做点事，混口饭吃吃。”

“前苏联的特务机关克格勃倒是有个准则，越是其貌不扬的人，就越能融入社会，更适合充当间谍特工。这么说起来，你这名字还真的恰如其人，很符合你目前的工作。”

“哎呀呀，曹博士，你真的是博学多才。难怪我们颜总都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啊。”

听着他的恭维，我内心不住冷笑：不可多得，我看是不可多活吧。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我被拉扯着上了台阶，走到一个电梯里才把我的头套摘下。我这才仔仔细细地看清楚这个毕毅，和在花都遇到的片警长相不同，这次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开车的司机也跟着上来，对我是做到了全方位的监视。这个司机也十分眼熟，就是忘记在哪里见过。

“你现在这张脸恐怕也不是真的吧？”

听到我的询问，他笑了笑：“以真面目示人，是最危险的事了。只有带着虚伪的面具，才可以活的更久。”

没等我继续说什么，电梯停到了三楼，他把我拽了出去。

这一层楼里面都是各种实验室。有提纯室、冷却室还有培养室。外面是毛玻璃窗户，看得出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因为是过小年的缘故，员工们应该都放假回家了。

毕毅拽着我向前走，一直走到尽头的一个办公室。推开门一看，里面一个人正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

“程工，人我给你带来了。”

程工转过头，是一个四十多岁但有些谢顶的男人，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是码农才对，没想到虫敌公司对员工的剥削也是相当可以。

“这就是你说的非要过来看看的‘专家’？”程工的眼镜滑到了鼻子尖，从镜框上方看我，满眼透着猜忌和不屑。

“嘿嘿，没错。这家伙可是华都大学毕业的博士。”

“博士多了去了！关键是要有真才实学才行。你们上次招聘过来的那个墨尔本毕业的博士，连最起码的信息检索都不会，资料还要我喂给她。我都怀疑她的博士学位是不是陪老外教授睡觉睡来的。”

“哦，颜总已经开除了那个人。您放心，实验室这边用人您说了算。”毕毅看来很尊重这个程工，说话十分客气。

“你是陪谁，谁培养的学生？华都大学那里我认识不少人。”程工问道。

“我是姜教授的学生。”

“哦？老姜啊。他快评院士了吗？”

“早着呢，哪有那么容易的。”

“哼哼，他要是个女的，估计还容易些。”程工对毕毅说道，“别拷着了。他是姜教授的学生，给他把椅子坐吧。”

“我是这里的技术副总监，他们一开始都叫我程总，我听不习惯。你和他们一样，叫我程工就行。我这人不问世事，只管科研。”程工上来先给个下马威，怕我套近乎。

毕毅坐下来给大家散了烟抽。

“既然是姜教授的学生，想必有两把刷子。”程工吐着烟圈说道，“咱们直截了当说事。这要不是快过年了，没人来处理，也不会费劲巴拉地把你弄来。我们实验室做离心提纯试验，每次都是按照实验章程处理，但是上清液的分离总是不达标。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

我接过他递来的实验计划书，大致的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