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日

着祁然瞧，看起来很专注，仿佛要看到天荒地老。

“咳咳。”祁然假装清嗓子，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嗯？”蒋政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祁然轻叹，虽然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要在乡村里给他庆生，但他还是蛮喜欢这里的氛围，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对方早就预谋好的。

农户家的条件很简陋，但他们依然非常热情，一直陪伴在旁边，不断介绍菜式。

祁然尝了几个菜，味道的确不错。虽然比不上餐馆厨师的手艺，但胜在新鲜。

他吃得很愉悦，而蒋政则是心不在焉。

他偷偷瞥了眼祁然，见对方眉宇间含笑，就觉得这一趟并没有白跑。

祁然注意到对方偷瞄他，冲他笑，蒋政就自然移开目光，就好似刚刚在偷看的不是他。

一顿午宴结束，农户留他们吃晚饭，但被祁然婉拒了。

从村子出来后，祁然才问为什么要给他庆生。

“你的生日是9月22号。”蒋政轻叹。

“嗯？”祁然不明白。

蒋政看着对方，认真地说道：“你说过，希望每年都有人陪你过生日。”

祁然闻言怔住。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曾跟蒋政说过类似的话，但这一瞬间，心底深处似乎泛起了细碎的涟漪，慢慢扩散开来。

他忽然明白蒋政的良苦用心，也猜测到他这么做的缘由，却仍不免感动。

“我……”祁然抿着唇，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可以亲你吗？”蒋政忽然凑近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中隐约闪烁着期盼。

祁然愣住。

他看到了对方眸中流露出来的渴求和小心翼翼。

“……好。”

蒋政缓慢弯腰吻住他。这似乎是对方第一次主动索吻，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去配合。

这个吻绵长缠绵。

蒋政离开他时，呼吸略有些急促，眼中满是克制的欲望。

祁然轻喘着，脸颊泛起浅淡的潮红。他看向蒋政的侧脸，对方正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神色冷静。

“我们回去。”

说完蒋政径直往前走去，他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车停在村尾，蒋政将车锁打开，示意祁然先行。祁然也没推脱，坐上副驾驶座。

路上的风景飞速倒退，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余晖洒在青山绿水上，美丽得如同画卷一般。

等车开入城区时，祁然才发现这是一条宽阔繁华的主干道，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俨然就是一座城镇。

“这是哪儿？”祁然偏头看着窗外的建筑，不太熟悉。

“城北。”蒋政答。

“这里就是城北？”祁然惊讶道。

“嗯。”

“……这里很热闹啊。”

“嗯。”蒋政漫不经心地应着。

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厢安静下来。

祁然看着车窗外的景象，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诗词：“烟花三月下扬州”。

城郊与城市相距千里，却也有一番不同的风景。城市喧嚣，而城郊则宁静幽深。

这里的建筑鳞次栉比，商铺林立，路上的人也比城市里的多了许多，一辆辆汽车穿梭在车流之间，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祁然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困倦。

或许是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又或许是周遭陌生环境让人容易疲劳，他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蒋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来，看着对方恬静安详的睡颜。

他伸手拨开对方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把空调开大了一点，将座位调低了一些，尽量减少车外凉爽的空气对他造成的影响。

等到了小区楼下，他将车停进停车位，才唤醒祁然。

祁然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似乎还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