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谈话

夜晚，张舒雅没等母亲询问，直接就跟母亲说：“妈，之后别看亲了，就今天这个了。不过我跟他两个人说好了，不要传出去，两家人知道就好了，万一不成，以后也不会被人说的难听。”

“考虑好了？这怎么还有不成的？那万一不成不白浪费时间了？女人年纪小了生孩子不好，但是大了生孩子也一样啊！谁家不是这样过的？以前结婚的时候还只见一面，第二面就是娶亲当天了。找个人过日子，人品好，上进，听得进媳妇的话就行了。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你挑不到个十全十美的，人呀，再好都有不好的地方。我也算疼你了，都没直接给你定了，你看谁家不是父母做主的？你妹妹也没你事情多。早点定下来，不然好的都是别人家的了。”母亲苦口婆心地劝着。

“就一点点时间，谁知道他是人是鬼？我现在也没说不结婚，万一这个好就这个，这个不好再换。我身子骨挺好的，晚几年生孩子又没事，人家年纪正好的不还有难产的？妈，就算不行，我去领一个回来养，我只要有个回来送终就行了，又不是一定要嫁人。寡妇再辛苦也把孩子拉扯大了，还不止一个娃，我直接领一个还直接积点德。妈，姚哥不是就对你挺孝顺的，虽然回去了，但是时不时还是要回来看看你和爸不是。”张舒雅不以为然，她妈那是老思想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那可不只是一句口号。

她梦里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嫁了那就真的是，跟吃了块难吃的要命的肉，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离了孩子受苦，不离，自己受苦。还不如直接领一个，你对他好，他会记着你，也不会在乎有没有个爸。现在妇女哪里比男人差？也能挣钱，也能下地，也有高知识分子，带的了孩子下的了厨房，何苦随便找个包袱拖累自己？就根破棍子，生不出儿子怪女人不说，爱花花的说不定还会得脏病，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行，我说不过你。这个你先处吧，看着还行。你要换到时候不说出个什么毛病我可不同意！万一真看出有什么不好的，赶紧跟妈说，我们马上换一个。嫁个人就跟投胎似的，投的不好吃的苦跟海一样深。真有什么，我还能让你看着火坑跳进去？你是我女儿，我总归站你边上的。”张舒雅母亲说着，又拍了拍她的手。算了，她肯处一个就好了。真嫁的不好，她也心里难受。嫁的不好上吊跳河的又不是没有，都是过不下去了，娘家又抹不开面子接回来的。

“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多谈几年嘛，他说不定要去当兵。”张舒雅挽着母亲的胳膊轻轻晃晃。

“你想清楚就好，我有你哥给我养老，你找个对你好的我就放心了。”说完拍拍她的背，走出去乘凉了。

张舒雅回到房间，想着白天跟徐立军的谈话，笑了笑。他不像哥哥们一样，嗯……刚开始的时候有点腼腆，说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一本正经，之后就喜欢时不时看她，每每对视的时候又将视线撇了开去。

他说他梦见她的时候就挺喜欢她了，他很想跟她结婚，想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他当兵回来的发小现在混的不错，现在不打仗了，他不怕受伤，不怕吃想让家里人过的更好。

看上去还行，就再看看吧……

梦里，男人牵着她的手在竹林里漫步，竹叶被风吹着发出沙沙声，时不时有几声鸟叫声传来。男人满脸笑容，眼神温柔，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但是就像在水中一般，听不见什么。走出竹林，男人带她走上了山顶，一边侧身帮她挡着风，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

站在山顶，云卷云舒，视野一片开阔，一眼望去绿色的竹海，边上一条浅碧的河流蜿蜒围绕，隐在竹林中的寺院飘出缕缕青烟。

不自觉地回握住男人的手，双手交握间，仿佛有股暖意从宽大的手掌传来。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她不禁笑了，使坏般要将手抽出。

男人感觉到他的动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