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缘由(五)
缘由(五)
一行人到了陆家,陆柏实才醒来没多久,面色还是苍白的,但是已经有些精神了,正在回答陆卷柏的话。
陆家二郎应该是哭过了,眼圈红红的,不住的点头。
刚进了陆柏实的院子,就听一道和煦的声音道:
“好了,去学堂吧,我也没有什么大碍,你都是订过亲的人了,怎么还爱红眼眶呢?
二郎,你不是要做大英雄吗,铮铮男儿郎,刚刚说过的话可不能不作数!”
陆二郎抽泣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知道了,兄长!”
齐京墨人高马大步子快,来陆柏实的院里一向也不注意规矩,三两步就到了门口,也不进去,就看见房里陆柏实温柔的注视着陆卷柏。
陆柏实儒雅的目光像是春日的暖阳洒下来,看的齐京墨身子一阵发麻,快言快语道:
“柏实,你可醒了!”
那边陆卷柏还在一边点点头一边擦了眼泪,兄长刚刚用自己可以听得懂的话分析了兄长他落水对于陆府的利弊,并嘱咐自己关于他落水一事不可究其原委,亦不能为外人道也。
陆夫人也随后跨过门槛,语气不掩急切的说道:
“实哥儿,你可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嘛?”
陆柏实看着憔悴的母亲,连忙温声说道:
“母亲,儿子已经无碍了!”
看到来人越发多了,陆卷柏起身行礼道:
“母亲,齐兄长,我先去学堂了!”
齐京墨见状先回礼道:“二郎!”
“去吧,注意安全!”
陆母看着大儿子精神还可以,也放下心来,摇头笑说道:
“这个二郎,昨个儿担心了你一宿,现在竟主动能去学堂了!”
陆柏实眼含笑意说道:
“母亲,二郎长大了!”
齐京墨看着陆卷柏招呼小厮出了院子,然后转头郑重的向着陆柏实行礼致歉:
“才听说柏实兄醒了,急忙过来,原是不该惊扰柏实兄的,但是宴请一事竟害柏实兄鬼门关一遭,某实在有愧。”
陆柏实在床上回礼道:
“不妨事,当下失礼了,还请京墨担待。”
齐京墨连忙回礼说不敢,也不要陆柏实相邀,自顾自的坐在桌边。心里却想着,坊间传言,陆郎温润,颜色如玉,文采情高,自己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觉得这番行礼亦如春风拂面一般令人惬意。
怪不得各家小娘子争着抢着要往陆府来,听说好几家学堂都邀请陆柏实去授课呢,束脩给的极高,只是这等骄子如果不修入朝为官之道,该多可惜!
想到这里,齐京墨才发觉自己越想越远,连忙回神说:
“柏实,报官吧!真真气煞我也!
上京城内,天子脚下,新科状元竟遭此毒计,必须得严查!”
陆柏实也不点头,只是略沉思片刻对着他说:
“东鹄楼是太原王家产业,听陆然说那掌柜是东巴人长相,而且还对各家郎君的习性甚为了解。”
齐京墨猛的抬头,大惊道:
“东巴人!他们不是不屑于依附我大荣,乱吠乱嚷,被赵将军打的屁滚尿流,又乖乖上交赋税成为我国附属吗,竟敢明目张胆的来京都生活?”
房里众人知道对于这个东巴国,齐京墨说话还是留有余地了,众人心里无不赞同,却也知道此刻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陆夫人见陆柏实已经醒了,心下大慰,知道他们有要紧事谈,领了一众丫鬟婆子退下。
齐京墨也不拘礼,坐在桌前。房内就剩下两位郎君以及他们的心腹小厮,陆然,齐贺。
陆柏实点点头本想撑着身子下地,属实身子骨没劲儿,便只得作罢,接着说道:
“京墨可还记得三年前的登第进士,姓名何谓,里居几何,今有何官而仕?”
“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