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件,一波未平另波起

不到半月，职工宿舍楼的电线重新铺设完毕，各室的电表和后窗的防护网也安装完毕，宿舍楼的通道和各宿舍的房间也进行了粉刷，最关键的是全部的室内垃圾都清理出去了，宿舍楼有了窗明几净的模样，看起来亮堂多了。我的心情也出奇地好，成就感大大的。

实在说，人就是贱种，自从和陆师傅打过一架后，他再看见我客气多了，远远瞧我了就打招呼，有一次还笑嘻嘻地调侃道：“贺主任，您下手也太狠了……现在这里还疼。我老婆说，我这和领导顶牛的坏习气就是该揍，嘿嘿……那两个农民工也妄想着浑水摸鱼，我的新手机差点就给丢到垃圾车上了，乖乖。”

公司处理违纪员工通报我认真看过，陆师傅叫陆仲涛，38岁，是中华服务站的车间主任。

我笑笑，没有理我们打架的话题，而是没话找话：“现在，晚上，楼上不停电了吧？”

“嗨，现在的些孩子，都失教育了，独生子，在家里宝贝疙瘩一个，横草不拿，不要说叠被，连洗脚自己都不会：到了学校，老师又光是抓学习，思想品德方面空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算是坏人；所以呀到了单位，您们这些领导们，是又当爹还当娘，实心实意地教导着大家做人，做好人，不容易呀。”单听陆仲涛这感慨，哪里听得出，前几天因为不服从宿舍管理，刚被我打过几拳，又挨了罚款和通报？

“我怎么听说，咱这宿舍楼里以前还有‘鸡’常来常往？”我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我要证实相关情况，“现在宿舍里卫生干净了，‘鸡’是不是会更多？”

“这，这……你快别听有些坏人埋汰咱工人了，怎么可能有‘鸡’？我反正是没有看见……就是那些学生，早恋谈恋爱，整天穿戴着露骨头露肉的，嘴唇抹的刚吃过死孩子似的……其实，看模样就知道，都是些孩子，不会打扮的孩子，让人误会了……现在呀，让您这三拳两脚整治的，风气可真是好多了……你在会上教导得对呀，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耍的是过瘾了，这看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孩子以后能不能由此走上犯罪的道路，真还不好说。您是负责任的好领导，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大家心里都有数……实在说啊，您这雷霆手段，往狠里这么一管，那几个孩子都学乖了，可老实多了。”陆仲涛眉飞色舞地奉承着我，看这神态，我想，他这样的见风使舵能说会道，如果在公司里混不好，可真是天理难容的事儿啊。

我听着他的谄媚，心里很舒服。人呀，不管多么清正廉洁，大公无私，真还架不住三句好话。我抿着嘴，心满意足地笑，觉得自己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基本上是算烧成功了。

作为对他奉承的回报，我也想“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一样，和他好好拉拉呱，了解点职工情况。突然听见身边有异样，诧异地转身，是罗锦敏带来了两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员工。看罗锦敏的神态，她也许认为我和陆仲涛正在说她，表现的有些扭捏。

陆仲涛看有三个人找我，也很识趣，连忙说：“贺主任，您、您先忙、先忙，我也该走了。”我应着“好好”，朝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又问罗锦敏；“怎么，还是宿舍人员住宿不好安排？”

“不是不是，是她俩招小偷了……哦，不是宿舍里，是中午，她们的自行车放在宿舍楼下，不见了。”罗锦敏外国人一样耸肩摊手，“她们要和我反映，我算什么呀？我就告诉他们，说这事你们和我说，有个屁用呀？这还得找神通广大的贺主任，他要是肯管，一定能抓着该死的小偷。是不是，贺主任？”

虽然也在奉承我，但我也有了被“将了一军”的感觉。

但我还是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难得、马上、有人立刻就信任我呀，我要珍惜。

于是我转身问两个女员工：“是你俩谁的自行车丢了？怎么回事？当事人说说。”我的意思，谁的自行车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