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盯上了

世界上充斥着对等，就像为了一时的甜蜜，若没有漱口的行为，便会换得日后的蛀牙。

对于杜无月而言，召唤的成功可以说是人品的爆发，但与之相对的，则是意外的发生。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前倾，在当事人察觉到不对的刹那之前，举起指甲，朝着胸膛伸去，她的指甲非常锐利，流水会被折断，钢铁会被贯穿，空气会被隔绝，精神会被撕碎。

不过，这种情况杜无月最初并非没有预料到，没有魔力化为枷锁的束缚，尚未锻炼的意志脆弱不堪，对方如果能被成功控制，要么他人品爆炸到，第二天直接因为人品守恒定律当场去世，要么命运女神垂青，已经不是看上而是准备直接认干儿子的程度。

所以，他所意外的意外，其实是。。。

“呼。”

一阵风吹过，微弱的夜风仿佛有着神明所祝福的力量，少女因为这突然的风，被冻结在原地，身体被冻结，前倾的上半身僵持在半空，手臂被冻结，尖锐的指甲甚至还没有触碰到目标的衣物。

“不管怎样，召唤成功了，那召唤这个体系，我应该也能算是入门了吧。”

不再关注镜中少女的异样，杜无月转身朝入口走去，他没有戒备对方下一步行动的必要了，原因很简单。

“门”关闭了。

普通的镜子随处可见，不论是考虑魔力还是单看质量，都是凡品中的凡品，凡器本就没有多大的力量，如果只是单纯的从中一分为二，说不定还能多撑几秒，可现在遭受了分裂，无数细小碎片所能承受的力量自然更加小，小到对方还有机会前倾身体都足以让人意外。

朝前走着，他的视线却朝右后方看去，看着本来闪烁微光的碎片，彻底化作飞向天空的灰烬；看着本来满是杂物的地面，又重新回到最初的尘埃遍地。

“明天练什么好呢。”

嘴里嘀咕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阴影之中，有人正在注视。

“他”很是惊恐，以至于杜无月走出角斗场很久之后，才颤颤巍巍地沿着墙壁滑落地面，杜无月是否知晓镜中少女，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镜中少女的名号，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却是无比响亮的。

位于所有神明顶点的存在，便是漫步之神，而镜中少女，便是他们其中一人的造物。

国被摧毁，组织被剿灭，势力被铲除，个人被宰杀，她们的踪迹遍布整个大陆的历史，杀死的对象，复杂到只能用一种类型来概括，那就是活物。

图书馆的镜中少女是被勒住脖颈的猎犬，终身无法返回境外，所以不值得一提，可刚刚那个异界人，在没有元素的情况下，居然召唤出这个怪物，哪怕最后的行为让人明白，他并没有成功操控怪物，可成功召唤的经历，就足以让人胆颤了。

他，大概也是怪物吧。。。

。。。。。。

或许是召唤镜中少女的代价，太阳数次突破木窗的封锁，将炽热烙印在尚未躲进被窝的肢体上，躺在床上的人依然纹丝不动。

杜无月没有做梦，他只是在沉睡，直到某个瞬间的到来。

“额。”

头疼是第一反应，在没睁开眼睛的时候，疼痛感就像是一块毛巾，平稳地铺在整个脑袋上，没有放过一处死角，一会是针刺，一会是钝击。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么。”

将一切穿戴好，走出房屋，看向天空，太阳暂时没有到达正中央，但离地平线非常远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应该是8或者9点了。

“你好。”

当视线还没有移回正前方，夜莺的低语就出现在耳边，萦绕在耳畔的声音出乎意料，更加惊讶的，则是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么算来，第一次是那个女神，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镜中少女，这是第四次了。

纯黑色瞳孔，紫色长发，盛开的花朵别在耳边，细微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