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怕嫁人的神明

单独被留下，即意味着独特，或是因为天赋异禀，或是因为命运引导，青年将在未知的空间之中，接下足以改变聆听誓约二人的命运，成为勇者，随后预见金发的公主，银发的魔王，一路前行，收获颇多，当最后一刻来临之时，利剑指向隐藏在幕后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这么个流程，多么王道的故事，但杜无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倘若这份命运会飘落，那他一定会选择躲进地堡，哪怕永远不见天日。

他讨厌责任一词，责任就像是铁链，对他人的道德感越强，就束缚的越紧，雄狮会变成家猫，鹰隼会变成小鸡，人会变得畏畏缩缩，直至成为第二个“祂”。

但相对的，若是不存在束缚的铁链，若是不存在令铁链绷紧的道德，绝对的自由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被遗弃，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社交的他，得以获取自由，从而坚持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以自由之身，自由之意志，行走在大地之上。

所以不论是主角，还是勇者，他都会予以拒绝，哪怕代价是被洗去记忆，重新回到一成不变的过往。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拒绝。”

毫不犹豫，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他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兴许是气势过旺，连正对面的神明都不由地一愣。

说到底，对方神明的身法也依然存在不确定性，身体的不适可能来源于昏睡的药物，虚幻的星空也许只是播放影片的荧幕，消失的人不过是躲进了暗道。

如果不是因为怀疑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他早已开始寻找漏洞，而不是老老实实地和对方交流。

“你应该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才对。”

“单独留下我，肯定是有特别的安排，特别意味着超越常人应有的责任，所以我会拒绝。”

“如果我想让你随意地生活在异世界，不必强行去打爆魔王，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作为交换，可以自由选择祝福呢？”

“什么！？”

不得不承认，他的精神受到了冲击，意外的情绪，远比刚刚发现自己身处奇怪之地还要大，就像是两个武术宗师的对决，其中一方摆出起手势，另一个却从怀里掏出一把步枪，射完一梭子还上前拿枪托砸两下，完全没见过的招式打得无知者毫无招架之力。

“哈。”

一口气被吐出，杜无月改变了观察对方的方式，略带斜视的视线变成正视，先前的自说自话，可能是内心过于激动的原因，“异世界”，他的确很在意。

“这个世界的神明，不止神明，还有在神明之上的漫步之神。”

少女并没有在意杜无月的视线变化，而是转身走向远方，不知何时，空旷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可能是时钟的物体，其本身大部分区域与时钟无异，但本该刻写1至12数字的区域，却被二十四个模糊的文字替代。

看不清，不论是摘下眼镜还是戴上眼镜，始终无法看清上面的文字，犹如在打翻的墨水上用衣袖来回擦拭，于是，他朝前迈开步伐，可不管走得多近，甚至越过神明少女，整个人都贴在时钟上，模糊的文字还是模糊。

有些神奇。

“你还没有到达异世界，所以不可能看清。”

话已至此，杜无月也只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少女，现在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足以闻到从未接触过的气味。

印象深刻却不怎么好描述，毕竟没有参照物。。。

“他们离我不远，可如果你拒绝交易，我将没有任何可能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少女突然远离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速度不快，只是普通的迈开步伐，接着前进，“我将被迫嫁给你们其中的一个人，除非对方拒绝。”

“经典的，女神嫁给勇者？”

“算是吧。”

“但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成为勇者。”

“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