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赢尧身世

轩辕鹤话音落下后很长时间，只闻得茶壶内热水滚动的声音。

姜瑜侧头看向赢尧。他低着头，抱胸的手已放下，左侧挡着的手摸着剑身尖端的位置。

那是赢尧思考的惯用动作。

姜瑜不能帮他做决定，首先，她知道的甚至没有解卿多。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这是赢尧自己的私事，她无权干涉。

“我们是姜城来的，阿尧父母都去世了。”一旁的解卿喝了口茶，也没想太多就直接答了出口。

“卿儿！”姜瑜眼神示意解卿不可多言。

解卿吐了吐舌头，嘟囔道：“为什么不能说，早点说清楚问清楚，不是更好吗？”

姜瑜眼眸一转，解卿虽然经常不深思熟虑，但话却总说到点上。

姜瑜这次没有再开口打断解卿，因为姜瑜知道，赢尧应该也想知道。

“小兄弟，若是可以，能否告知我，令尊令堂的名讳？”轩辕鹤再一次出言问道。

“母亲，莫言。父亲…赢氏。”赢尧轻声回应。

轩辕鹤原本严肃的神情，此刻放松了下来。“那想来，这世间人有许多，一两个相似也是正常。”说完，露出孩童式的笑颜，继续说道：“我还以为…”

他的话音未落，雅间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

来人是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身着鸦青色棉锦服，气势不怒而威。

他的桃花眼，与赢尧如出一辙。轮廓脸型，也有四五成相似。

姜瑜与解卿对视，解卿朝姜瑜努努嘴，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姜瑜佯怒地摇头。

只见中年男人一脸急切地进门后，打量雅间内的众人。

直到看到赢尧，才停住目光。

“你…你是谁？你母亲是谁？”男人发出颤抖的声音，身体也是颤巍巍地走向赢尧。

“父亲…”轩辕鹤心慌地喊着，眼神斥责地看了眼门外刚刚与他一起的护卫。

“鹤儿，你别说话。”由天教教主出言遏止轩辕鹤说话。

轩辕鹤闭了嘴，低着头不言。

姜瑜收回目光，猜测也许少教主也不过表面风光。

“小兄弟，你母亲…可是叫轩辕筝？”由天教教主伸手想摸赢尧的脸，赢尧歪头躲过。

“筝姑姑？不是父亲的…”轩辕鹤小声低喃着。

姜瑜挑眉，都猜错了？

“不是，我母亲叫莫言。”赢尧冷冷地回答道。

姜瑜第一次见到这么清冷、拒绝人于千里之外的赢尧。

“莫言，莫言…你母亲右眼眼角是不是有颗滴泪痣？”由天教教主呢喃两声，又出言问道，这次，他的声音，更轻。像是怕收到否定答案。

一直没有看着地板的赢尧，在听到由天教教主的问题后，即时看向了他。

虽然赢尧没有出口回答，但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告诉由天教教主答案。

是的，赢尧母亲右眼眼角有滴泪痣。

“是她，肯定是她。莫乃我母亲的姓氏，她出行在外，多是已母族姓氏自居。我…你母亲呢？她在哪里？”

由天教教主声音有些哽咽，在询问赢尧母亲在哪儿时很是心急。双手已不自觉地放在赢尧双臂上。

“死了！”赢尧淡淡地说道。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由天教教主立时又问道。

“一两年。”

“筝儿。兄长来迟了…”由天教教主隐忍着哽咽，喟叹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由天教现任教主。你母亲，轩辕筝，是我的嫡亲妹妹。她离开我已有二十年了吧。你若是愿意，可否…跟我说说这些年她到底怎么了？我也知我这个兄长不称职。但我这些年真的一直再找她…”

由天教教主自责地说着。

“母亲临死前也曾说过，她想回家。她央我带她回家，但我并不知道她说的家在哪里。只能将她埋葬在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