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死了
河西坊是老住宅区,离市区很远,我一路问人才找到。这里的居民大多数都是一些留守老人,建筑老化,高大的树木遮住了这里的大面积阳光的,看起来很萧条。
根据这儿里居民的指引,我很快找到了赵九皓家,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一个大妈路过,看见我问我找谁。
我告诉大妈我找赵九皓,大妈听说脸色好像突然变了一下,说:“赵九皓已经死,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整个怔住,一年就死了,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可怎么会这么巧?是意外还是姜元平做的?我实在想不通。
“阿姨,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就一年前的事。”大妈问我,“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我撒谎道,问大妈能不能详细说一下赵九皓的事,大妈一开始不肯,说太晦气了,直到我塞给她一百块钱。
“我可不是贪图你的钱,我是看你一个小姑娘不也容易。”大妈收下钱解释道。
我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赵九皓十年前,也就是他发布华宁工厂火灾案后的一个月突然变得神神叨叨,天天自言自语说有鬼,没过几个月人就疯了。他父母死的早,家里就他和老婆加一个儿子。赵九皓发起疯来也是可怕,为了不让他伤害到街坊邻居,他老婆只好将他锁起来。
“可谁知道有一天下午赵九皓不知怎的突然跑了出来,他拿着一把菜刀。”大妈指着我脚下,“就、就站在这里见人就砍,砍死了好几个,那血流的这个楼梯都是,老渗人了。”
赵九皓可能真的伤过人,但绝对没有大妈说的那么夸张。
“后来有人报警,才把赵九皓抓走,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因为这事她老婆也跑了。一年前,又听说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大妈补充道。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我听一楼的那个李大妈说的,她家女儿在那家医院当护士。”大妈说。
我问大妈知道赵九皓的老婆现在在哪里,她说自从赵九皓被警察抓走后他老婆就再也没有出现。
“你说她老婆也是蠢,说跑就跑,竟然连儿子也不要了!”大妈一脸义愤填膺,“这没儿子,以后谁给她养老送终,你说是不是?”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她儿子现在在哪里?”
“她儿子在莲花中学读书,每个月放暑假就会回来。这孩子,可怜的很,这些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吃了不少苦,哎,你不是他亲戚吗?看你这样子也挺有钱,有能力多帮衬帮衬这孩子。”
我再次尴尬的笑了笑,“行,那赵九皓的儿子要是回来了麻烦您打电话通知一下我。”
我把电话号码写给大妈,又给了大妈两百块钱,大妈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诚实的很,她保证只要赵九皓一回来,她就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我。
赵九皓死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儿子。如果他的儿子也不知道,那么我的判断就有可能是错的,那句话不是姜元平给我的提示,就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自从去赵医生那看过病后,我的病情好了不少,只是偶尔会出现失眠的状况,吃多少安眠药也没有用。
转眼间,我的伤口已经到了可以拆线的时间,但我还是没有收到那个大妈的电话,有时候我都在怀疑那个大妈是不是在骗我。
本来打算去医院拆线的,没想到黎昀说他可以帮我拆线,我有些犹豫,让一个法医给自己拆线会不会不太好。
黎昀见我有些犹豫,向我保证他的技术绝对不会输于那些医生,让我放心,说医学都是一家亲,而且他经常给死者缝针和拆线,不会手生的。
我看着黎昀,内心苦笑,心道:那我可谢谢您呢。
最终还是黎昀帮我拆的线,他拿出工具,叫我不要紧张,说拆线其实不疼的。
我深吸一口气,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