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庄周梦蝶

“三次？”姜元平靠着椅背，思索了一会，随后，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再次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笑。

“我知道了，你是个疯子！”

“半个月前，华宁工厂天台，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晓琴！”我强压心中的愤怒，提醒道。

“半个月前，我是杀了一个人，但我们不可能见过。”姜元平反问我，“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被姜元平问住了，他说的没错，他没有理由骗我。

姜元平像是在看热闹，“看来你还真是个神经病，那天我们要是见过你觉得你还活得今天？你说你亲眼目睹我杀了那什么晓琴，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我看着姜元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海中乱作一团，因为那些事情连我自己都无法肯定。

“你看，连你自己都解释不了。”姜元平探究似的看着我，“从见到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到最后都会入地狱！”

“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某些解决方式，我们其实很像不是吗？”

我知道姜元平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出租屋里的事。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姜元平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狞笑道，“真好奇，你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我不是你，我和你不一样。”我双手不由的紧握。

面对我的反驳，姜元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皱眉，再次问她为什么要见我。

姜元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只是想看看我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什么意思？我满脸疑惑，不明白姜元平是什么意思。

离开审讯室前，我听见身后的姜元平朗朗道：“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孟远带到他的办公室，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坐在这先休息一下，一会还需要我配合做笔录。

我拿着纸杯在手中反复摩挲，我大脑十分混乱，那些记忆真的太过真实。

如果她们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会梦见她们的死亡。

还有那个口罩男是谁？华宁工厂地下“大楼”姜元平又为什么不杀我……

冷静一下后，不断有疑问冒出，我之前完全陷入到姜元平的思维中，丝毫没有想到这些问题。

我夺门而出，这是我唯一能知道真相的机会。我冲进审讯室，警察立马将我抓住，姜元平满脸惊讶的看着我，我朝他吼道：“华宁工厂地下室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杀我？那个戴黑色口罩的是谁？”

姜元平愣了一下，讽刺笑道：“因为我发现像你这种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疼苦。”

姜元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让我

大脑一片空白，“还有华宁工厂没有地下室，我更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戴黑色口罩的人。”

“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

其他事情，我无法确定是真是假，但华宁地下“大楼”我不可能记错，我去过，所有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假的，我身上的伤口又是哪来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离开审讯室的，等我回过神时，孟远和解榆正坐在我对面，孟远叫我不要紧张，他们只是做一个简单的笔录，我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就好。

我点头，孟远不愧是是做刑侦的，抓问题抓的非常准，一开头就问我晓琴的事。

我将半个月前和五天前去华宁工厂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梦到死者的事情，审讯我之前他们估计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调查过，就算我撒谎，也未必能骗过孟远。

“那你知道地下‘大楼’具体位置，或者说怎么进？”孟远问我。

我摇头。

孟远暂停了笔录，说是休息一下，还让人给我送来了吃的。大约一个小时后，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询问我案件的同时问了我好多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