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亲临海战

华文帝守业五年，清明。

辰时，海面上罩着一层薄雾。

王言站在船头，向着北方眺望。

虽然他有些晕船，但还是选择强忍着站在这里，因为毕竟还没有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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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清明的三侯，距离祭祀宗庙已经过去了十来天，距离到达洛阳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王言环顾了一下左右，有好几艘一模一样的楼船，船上站满了持兵戈的甲士。

这些都是伴随着王言出发的副船，一共有四艘，外表与王言的主船没有两样，用以扰乱倭人视线，就算运气不佳遭遇了倭人，对方也分不清王言在哪艘船。

王言正准备宣布出发，却看见大将军王敬也登了船，正向他急走过来。

“堂兄，你也要随我朝天吗？”

王敬揖手行礼，忙道：“秉君侯，事出紧急，故未先通报，乞君侯恕罪！”

王言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倭贼自鱼纳岛来犯！”

鱼纳岛在夷洲之东不过二百里的海域，本是夷洲流放罪囚的孤岛，刚被王言惩治的大贪官冯成道，此刻就在那里。

扬武公在位之时，倭贼从琉球潜入此岛，想要策反扬国罪囚，占据此岛。

万没想到，岛上的罪囚宁为扬国之囚，不为倭寇之友，与镇守此岛的水师一同将倭贼驱走。

三年前扬武公薨逝，倭贼趁扬国国丧之际，强攻此岛，占而据之，今日才有这来犯之机。

王言眉头紧皱，他万没想到倭人消息如此灵通，他刚要离开扬国，倭人就打了过来。

这只能说明扬国海疆疏于管理，让倭人的斥候得以登岛刺探。

“想必是倭贼趁着海雾想要突袭，堂兄如何应对？”

王敬道：“倭贼显然有备而来，他们的船正向君侯此处行进，臣已派楼船十艘，前往拦截。”

“孤船同去！”王言怒道，“孤到要看看，那群倭寇是不是三头六臂，敢屡犯我国！”

“君侯，且不论安危与否，若是耽误了朝天，那……”

王敬最不愿提起的，就是中原的大华天子。但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他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

但听王敬这么一说，王言忽然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怒气全散，笑道：“天子那边，不必担忧，我连他派来的丞相都敢杀，害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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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闻听此言，知道君侯堂弟肯定心里有数，也不必劝阻。

他立即发下命令，五艘使船掉头向东，与先前的十艘楼船汇合。

五艘楼船东行了半个时辰，王言隐约已经看见了前方的战场。

倭人的战船较小，前后不过三十步，只有甲板和底舱两层，甲板上人头攒动，约有二十余人，持着刀枪弓箭，底舱一侧有五六人，正在奋力划桨。

扬军的楼船直比倭人的要大一倍，并且楼船除了底舱，有上下二层，上层还有弓箭手。整体来讲，扬军上的水师要比倭人多一倍。

倭人约有十五六艘船，而扬军前有十艘，后有五艘。船大人多，数量对等，在王言看来，此战应能速胜。

王言自即位以来，还是第一次亲临战场。能亲自看到这场水战，王言心中还颇为兴奋。

东风吹得更紧了，将进正午，阳光也大了些，海雾也逐渐散去。

此时，倭寇的战船借着东风迅速朝扬军楼船靠近，两军的弓箭手也对射起来。

虽然逆风射箭，扬军多少有些吃亏，但好在扬军船多人多箭也多，所以劣势并不太大。

不过很快，倭人的船便贴到了扬船的船身，倭人立即放下吊板，吊板的前端有尖锐的大铁钉，直接死死钉到扬船的船舷之上。

大批的倭人顺着吊板冲向扬船，双方展开接舷战，肉搏了起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