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危机到来

转眼济世当族长一年了，一年里大事小情，济世事必躬亲，小事自己学着处理，尽量做到让双方满意，大事，济世总是会请一些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来一起协助处理，因此一年来倒也还算是顺利了，到了春种的时候，大家都忙于耕作，小孩们在私塾里读书，老人们也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好一派祥和之气。

好景不长，这一年干旱，几乎没下一滴雨，农作物都旱死了，尽管大家从水井里挑水自救，但在炎热的大太阳下，也是杯水车薪，最终这些庄稼还是没保住，粮食颗粒无收。二十年来，这种干旱还是第一次，过去这里风调雨顺，气候宜人，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像这种大灾，大家都还是第一次遇到。在过去大家没有储粮的习惯，一则从没有遇到过大灾，二则是这里雨水充沛，气候湿润，粮食不易保存。因此每家每户只留了一年够吃的粮食，待到秋收，就有了新的粮食进仓，如此往复，多出来的粮食就会养鸡养鸭，每家每户大抵如此。

过去的平静被打破了，过去的祥和也被打破了，大家脸上自然流露出惊慌失措，老人们的眼神里更多的是看到无奈。因为颗粒无收，大家粮仓里的粮食也都快见底了。因为这里生活安定，物产丰富，每家每户孩子众多，因此粮食的消耗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这些余粮就都要吃完了。

如此青黄不接，该怎么办呢？

济世陷入了苦恼之中，除了粮食，各家也都养了一些鸡鸭鹅之类的家禽，也都有一些菜地，但一旦没有了粮食，这些也都是杯水车薪，支撑不了多久。但如果不解决粮食问题，根本不可能支撑到来年秋收，到那时，可就面临着灭顶之灾了。济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眼前的蜡烛摇曳着进入了深夜。

夜深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济世的沉思，一群老者来到家中。拱手道：族长，我们寅夜造访，乃是为断粮之事而来。我也正为此事苦恼，各位老太爷来的正好，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想想办法，各位德高望重，多出出主意，济世说道。

一位老太爷说道：今年大旱，颗粒无收，大家的余粮加上鸡鸭鹅加上所种的菜，最多只够吃半年，根本等不到来年秋收，而如今族群人数越来越多，粮食的缺口也就越来越大。过去为了躲避战乱，来到了这里，虽然自给自足，但也相对封闭，一旦受灾，根本得不到外界任何支援和帮助，只能靠自己。而如今形势已是万分危急，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济世说：老太爷所言极是，各位可有什么好办法。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一位老太爷说道：族长，你年轻，博学，可有什么好办法？

济世抬起头对大家说：要想活下去，就只有一个办法。大家纷纷把眼光投向了济世。出去弄粮食，济世说。可是怎么弄呢？大家都二十年没有出去了，对外面也不甚了解。济世说：如今地里长不出粮食，天上也下不出粮食，但不能坐以待毙呀。各位看这样行不行，回去以后召集每家的男主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看看各家还有没有一些钱财金银细软等，加上一些鸡鸭鹅蛋等等，收集在一起，再一一登记造册，由我带领一些青壮年出山去换一些粮食回来，然后再根据册子上的情况分给各家，只要能撑到来年秋收，大家就挺过来了，不知各位老大爷意下如何？

大家沉默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位说：二十年没有出去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一无所知，这样是不是很危险，而且你是族长，如有不测，这个大家族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至于我自己，作为族长，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去，我叫济世，也就是济世为公的意思，而如今连自己的家族都拯济不了，还说什么济世为公，如我遇到什么不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凡请各位再推举一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