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我喜欢你10
疚。
可是温情却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是熬不住了,那个道士的话,每一句都成了真。
“常乐,你过来。”
常乐抿着唇慢慢爬到她面前,温情摸上他的头,“常乐,你的茶很好喝。”
常乐抬眼,入目就是她带着温柔的笑意,“常乐,我们去玉清观后,你每天都烹茶给我喝,好不好?”
温情喝了药,脑袋昏沉的很,说完也就慢慢睡过去了。
常乐第一次这样胆大的握住了她的手,舍不得放进被子里,他知道,郡主在宽慰他,她想让他开心一些。
手中的温软还在,他忍不住放在自己的脸上,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偷偷地亲近她。
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常乐将她的手放到了被子里,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又起身去了外面将熏香和烛火都熄了,这才慢慢拿着被子重新躺在她的脚边。
阿狸早已经被他悄悄送到了另外的房间,阿狸睡觉不老实,时常趴在郡主的身上,他不舍得让她梦里还难受,每次等她睡着了,就将狐狸送走了。
所以这段时间,温情一直为他们两互看不顺眼而头痛。
谢明晦第二日来寻的时候,才知道郡主又病了,门口停了不少的马车,都是从宫里接来的御医。
他坐在马车里,从午时一直等到日落,只看见里面出来御医神情都不好,即便是几个人集在一起讨论,也都是摇着头。
谢明晦没有上前,甚至都不需要打听,几乎就能猜出是个什么结果。
他昨天才见过的娇妍鲜活的少女,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连门都出不了。
他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贪恋那半口剩茶。
她贪恋的,不是茶水,而是生命,她想活下来。
想和每一个人一样,去外面看一看景致,尝一尝那些各色的吃食。
“谢郎君,郡主说这几日都不便出门,望江楼的日落怕是看不了了,谢郎君若是有心,就替她去看看,多写一些文章诗词来,她看着也高兴。”
谢明晦叫住了那个叫常乐的侍从,“不知郡主如今如何?”
常乐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公事公办一般,“已经好了许多了,劳郎君挂怀。”
“如此,替我向郡主请安。”
常乐低身应了,就在转身要走的时候,谢明晦到底是忍不住,“常乐侍从,不知郡主何时有空?”
常乐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他抬头看着面露关切的谢明晦,将心中的妒忌压了下去。
“郡主说待她好了,自然会邀请郎君。”
谢明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次松口气般,收回了方才的急切,“常乐侍从,我带了些往日在西北写的一些随笔,烦请你代为转交。”
常乐看着谢明晦小心的将一匣子书递给自己,迟迟没有接。
谢明晦头一回做这样的事,自然是紧张的,见他没接,便同他解释起来,“昨日我与郡主相谈甚欢,从前我对郡主有诸多的误解,这是我的不是,这些随笔里记载了许多西北的风土人情,也可给郡主解闷。”
常乐挂着笑,小心的接了过来,“谢郎君有心了。”
谢明晦迅速将车帘放下来,这才觉得安心些,“有劳常乐侍从了。”
然后催促着侍卫离开。
等到看不到东宫了,谢明晦才觉得心安了。
侍卫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对他这番异常的举动很是不解,“郎君,您不是最讨厌郡主这样的女子吗?怎么舍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谢明晦有一种被戳中了心事的心虚感,连忙解释道“郡主对玉清观一事并不知情,何况,皇孙也是爱妹心切,人之常情罢了。”
侍卫回头,看着谢明晦故作冷静的喝茶,“郎君,您不会是被那郡主下了药,威胁了吧?”
不然,以他家郎君的性子,没有把郡主当面讥讽的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