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登山

天蒙蒙亮，枝头已经有了鸟叫，声音各不相同。屋外还是一片雾蒙蒙，在那雾的后面是还未到来的光辉。

张泽推开门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在院落中磨刀的张大虎。张大虎看了看张泽，取下嘴里抽着的烟，道：“醒了？醒了就陪我去爬山吧。”张泽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道：“行，那走吧。”回身背上放在门口的背篓和弓箭。张大虎看到了张泽的动作，倒也没说什么。大步踏出了门，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张泽就这样跟在张大虎身后，父子俩也不说话，就这么走着。越往上走，雾气越重，最后张泽只能看见身前几米的视野。张大虎就这么背着手走在前面，一步一脚慢慢往上攀登着。张泽就默默地跟在张大虎身后。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身旁由树木慢慢的更迭为了灌木丛，张泽也开始喘着气。张大虎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张泽抬头看去，依旧是望不到头的山，和无边无际的灌木。喘着气，慢慢攀登。雾渐渐地散去，太阳光照了进来，照的整片大山成了一座座金山。

张泽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想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必去过多的担心，跟着他走就好了。这么想到，但一直爬山也是一个体力活。说到底张泽的体力也不如半辈子都生活在大山里的张大虎体力好。

张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周边景色的变换全不在意。张大虎看见张泽跟不上来，便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张泽跟上。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的速度变快了，而是前人在等你，你并不知道罢了。

渐渐地，张泽也适应了这种速度，体力也回了上来。又过了许久，太阳升到了正空中，张泽终于看到了山顶，虽然看着就在不远处，但是眼见为虚，想要走到还是要很久。灌木也开始变得稀少，更多的是草地。

太阳也显露出了他的全貌，而不是在树林下的阳光透过。

地势变得陡了起来，有些地方张泽需要手脚并用来通过。就在这一步步的过程中，山顶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张泽看着不远处的山顶，瞬间心中感觉有了力气，直接提起了速。

最后百步，五十步。张泽喘的更加的厉害，但是他心中仿佛充满了不服输的力气。提起一股劲，一直往上冲。十步，五步，最终功夫不负好有心人，张泽登顶了。张泽直接趴在山顶的小平台上大口的喘着气。张大虎站在张泽旁边就这么看着。

过了一会，张泽休息好了，坐了起来。这也是张泽第一次看见山顶的风景。张大虎对着张泽说道：“这就是山顶的景色，是不是比你在山下看到的景色要优美许多？”张泽看着那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正在酣睡的巨龙般。俯瞰足下，白云缭绕。

张大虎又对着张泽说：“很多时候你在山脚下是看不见很多东西的，只有在山顶，你才能看见真正的风景。”阳光洒在张大虎的脸上，张泽一瞬间有些恍惚了。张大虎接着说：“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能全信，至于信哪些，全要靠你自己去判断。但你要记住，坚守本心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事情。”

张泽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这些话。但是转眼看着脚下那雄伟的风景，他又想、似懂非懂了一些。

就这样一直做到了太阳爬着山往下走时，张大虎说道：“走吧，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张泽感觉张大虎的步伐慢了很多，他的背也驼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