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前尘旧事
四月,寒风呼呼吒吒的吹,但无论世间再如此的寒冷,总有地方是热闹的
坐落在北门村西南角,一座大院正敲锣打鼓,沸反盈天,不为别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祁太太老来得子,夫妻俩都很宠爱这个家唯一的孩子,自从生下来到如今,每七日都要办一次周宴。美其名曰:热闹,阳气旺,未来孩子气势好。而现在举办的正是满月宴。
从外观看,这座宅子让人气象一新,气势恢宏,但其实这座宅子已经在这蹲了100多年了,是宅子主人祁存祥爷爷留下来的家产,说来也好笑,祁家历代文人骚客,但当上官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人,宅子没建成多久,清朝就倒了,这宅子自然也就留给了这么一个长子
百年前的事暂且不提,先说祁存祥此人,自然与祖宗十八代路线不变,专走文学,大学之后不知怎的,广路不选,倒是回村教书,不久又娶了老婆,原本幸福的人生已经可以标上省略号,但他老婆倒让他人生得到了一个非常具有赏析意义的扩折号……
祁存祥此人呢,受尽村民的尊重爱戴,而这老婆毛凤娟呢便就声名狼藉了,不仅封建迷信,性格还疯疯癫癫,整天拿一些鬼呀怪的吓人,偶尔还会扮鬼演鬼,有一次在玉米地里,把隔壁老王的孩子直接吓晕了过去。
不少人问祁存祥怎么想不开娶个这样的媳妇,而他本人却总是微笑着沉默不语,但再严的桶子,总有漏水的那天,有次村里会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说了些:被脏东西缠上了,凤娟的父母帮了她……
后来便越传越邪,大人总会拿这吓吓小孩,说什么晚上不回家,小心带回来脏东西,这甚至还成了个北门村人家喻户晓的故事,再后来这样生活了20年,其间两人有过一女儿,不过不久就死了,再后来便是现在出生的这孩子了。
这孩子命大,是毛凤娟以40多岁的年纪,怀胎14月才生下来的,稍有不慎,便是连眼都来得及睁,便胎死腹中了,不过他争气,在三月份春冬转季时便“咻”的一下就落地了,夫妻俩倒是挺高兴,两个不大的眼睛这么瞪着,半宿都没蹦出一句话来。
孩子出生的消息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天,整个村的有关系没关系的,都来粘一点,没啥目的,就因为祁家有钱。祝个福,道句吉言,一高兴就给你点好处
送冬迎春,怀胎14月,那些冰封的黑暗离去,那些黎明的曙光到来,答案昭然若揭:这个孩子注定不怎么平凡,所以祁存祥一下子便想到了"昭″这个字,日召,阳光明亮,希望这孩子能够光明磊落的做人,生活处处充满阳光
但显然不是这样,没有哪个孩子一出生就能预见将来,就能适应光亮或黑暗,祁昭也是,他打小不爱说话,性格乖张孤僻,别的小孩吵吵闹闹要糖吃,要骑马,要玩游戏,祁昭的童年却只有一个在院子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捡到的罗盘陪他度过。
但日子总归是这么沉沉稳稳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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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七岁那年,家中大火,熊熊而起的火焰愈烧愈烈,火光将整个夜晚划破一道创口,明如白昼,周围村民齐齐拿着自家的水桶到处灌水,俗话说,水火不相容,但那时的水确实似乎成了火的一部分,漫天而来的水花也只是杯水车薪,火焰一墙高过一墙,周围一片木材的“噼里啪啦”,屋里人的惨叫,和浓厚呛人的味道,并不是烟味,却像是死了很久的尸体,腐烂之后的臭味
3点之后,火势渐渐变小,但周围人也不像先前那番急匆急忙的救人,因为大伙都知道,经过一晚上的折磨洗礼,救出来的也只能是死人
而整个宅子唯一活着的,便是祁昭,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漆黑的眸中映过那轰轰烈烈的火焰,也映过那搬出来的一具焦黑庞大的尸体,空中那硝烟味混着尸臭味钻入鼻腔,他没哭也没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