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总不好真要我替他三叔公去披麻戴孝吧?
杜淮宴看不到她的表情,自顾自说着:
“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因为他,三叔公将遗权全权承给我,旁人也提不出什么异议。”
苏黛靠在车门上,单手支颐牵唇一笑,懒声道。
“你可借我们母子大光了。”
杜淮宴牵了牵唇,“互帮互助么。”
苏黛轻撇嘴,没再搭理他。
车子停在府门外,杜淮宴坐着没动,只偏头对苏黛叮嘱道:
“你先回汀兰院吧,我不在的时候,别乱走动,明月阁那边,也先不要去了。”
苏黛眉心蹙了蹙,心道,谁乐意去那边似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随口问道,“你还要回你三叔公那边?”
杜淮宴低嗯一声,“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守在那儿,就是不敢赌,怕有个万一,好揽个先机,我原本没放在心上,以为三叔公没什么大碍,但你既然断定他...,还是不能大意的好。”
苏黛点点头,没再多问,带着青鹞径直进了府。
车子再次驶离时,杜聪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只听身后的自家大爷温声吩咐道。
“从南街绕行,请位医术精湛的老大夫,随我们一同过去。”
杜聪眨眨眼,低声应了,与开车的司机对了个眼神示意。
......
杜淮宴接连几日都未曾回府,苏黛也乐的清闲。
总算不用被迫在明月阁里那张承载了许多‘噩梦’的榻上午睡了,她这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不知舒坦多少。
这日刚午睡醒,青鹞便拿了封信送进来。
“奶奶,二爷的信。”
算日子,距离上次沈顷来信,已经过了七八日。
苏黛坐在榻上将信拆开,信封里,竟然是两张分开叠好的信纸。
她先拆了一张,是沈顷的字迹,只不过这次的字迹,显然比前两封信飞扬一些,且信纸上还按着几个灰黑的手印。
也不知道他是在何等境况下,给她写下的这封信,这黑灰的手印,颇带出几分战场上的硝烟气息。
信上依然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再来便是说已经追上鲁系军残余,相信鲁系军残余在三军夹击下,挺不过两三日,届时沈于两军便可彻底占领淮北三省,剩下的两省,会与东北那支军阀开战,取自胜负而定,战事紧迫,一有空便给她来信。
苏黛将信上字迹看完,继而打开第二张信纸。
意外的,这张信纸上,竟是苏逢的字迹。
想是小哥寄了她的信回雾城那边,家里便也回了一封,信到军营里,沈顷又转送过来的。
苏逢的信上,先是问候了沈顷和苏黛的安好,而后又说听闻淮北战役日渐紧迫,苏黛已经在战前待了够久,劝她尽快回雾城来,免得自己身处险地,又让姐夫分心,不能专心作战。
苏黛看到这儿,不由失笑。
这是怕她给沈顷捣乱呢。
接着往下看,苏逢又说,这两个多月里,他手艺已经差不多出师,最近陈师父都让他自己做单子了,他闲来无事给她也裁了两身夏裳。
她们之前做的旗袍推广,也颇有成效,尤其入夏以后,雾城这边的富户女眷,接连订做旗袍,连帅府里的两位姨太太和姑娘们也喜欢旗袍的款式。
「上回到帅府给女眷们量身,大帅夫人还十分惦记阿姊,问阿姊可有来信,问阿姊在姐夫身边可一切都好。
我如实答了,阿姊一切都好。
大帅夫人又说,府上老夫人巴不得阿姊守在姐夫身边,好早日为沈家开枝散叶,之前战事当前,姐夫得专心作战,多是顾及不到阿姊。
我与娘一商量,觉得也十分有道理,故而想问问阿姊,你何时能归?我们也很惦念阿姊。
另外,娘说,大帅夫人人极好,这两月来阿姊不在,她时常过来走动,跟娘聊的很投缘。
阿姊,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