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变得古怪

顾景年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也没说什么，进了学校。

苏慕声在学校上了一天的课。纪遥夕回来上学了，虽然神色还是淡淡的，但看得出来她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

最近顾景年叫她叫的频繁，苏慕声也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他最近变得怪怪的。顾景年是她在高一的时候就认识的，他是学校的校医，虽然只是挂职，但苏慕声每次进去总能遇见他。因为小时候的缘故，苏慕声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好，常常来校医室检查，一来生二回熟，他们便这样认识了。

在她印象里顾景年是一个很温润如玉的人，他乐于助人，待人温和，学校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也有不少心思不在学习上的学生，经常找着理由去看他。他给人的印象就是如沐春风的感觉。

后来她高中毕业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巧合吧，顾景年也跟着不在那个高中就职了，恰巧来到她上的大学里，当了医学院临床系的老师。前几年他也还是那样，对人和和气气的，没有一点脾气似的。

但最近他似乎变得有点儿压抑，多了些让人看不清的神情。苏慕声虽称不上了解他，但也算是熟悉的，家里人也见过他。以往一个眼神就能看懂的人，现在变得一点也看不懂了。她不太能明白为什么，虽然这是他的私事，但心里莫名的好奇。

尤其是他看着她的时候，有时候在认真看她，有时候却像透过她看着什么人，常常神色诡异。

苏慕声没出声，她知道旁边的人又在看她。

“老师，黄昏了……”讲完一道题后，她试探道。

“这么晚了啊，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打公交车就好了。”

“没关系，顺路。”

苏慕声没说话，他似乎对送她回去有什么执着。而且，高中毕业后，她就换房子了，他们似乎不顺路的。

“好吧。”

苏慕声默默地跟着他。说起来，他变得这么古怪，好像是在她做了那个完整的梦之后。

从小时候开始有记忆起，苏慕声便在断断续续的做这个梦，有时候是一个片段，有时候是一个画面，有时候直接是有人跟她对话，她在梦里问了他很多，可在醒来后只记得那么一两个情节。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可以知道他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他拉着她的手跟她说了很多关于古时候的东西。

苏慕声半知半解，那时候没当回事儿，后来发觉这个梦竟和现实有些联系。梦里的人和现实中的名字是对得上号的。虽然她不太相信玄学什么的，但有时候真的觉得很诡异。

而且顾景年，似乎是梦中那个背叛二哥的人。苏慕声不知道这意味是好是坏，因为从目前看来，他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事情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她查了医生的，但医生只说有压力是正常的，要她多休息下就好了。她觉得一切都是有源头的，虽然她的确没什么证据。

度娘上也搜不出答案，网友们的回答参差不齐，大多觉得她在开玩笑。她查不到有用的资料，有的也玄乎至极，不太让人信服。

苏慕声跟着顾景年上了车，她坐在后座，望着前视镜，他在认认真真的开车。眉眼间都戴着一副假面具。

顾景年将她送到了家门口，宋星辞在那里等她。

“顾老师再见，我回去了。”

顾景年坐在驾驶座，看向宋星辞那边，和他对视了一眼，有些挑衅的意味。宋星辞眼色暗了暗，又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回以一笑。顾景年看到，笑容渐渐淡了下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他捏着方向盘，微微用力。

苏慕声下了车，跑到宋星辞那里。两人说说笑笑地进屋了。

顾景年还把车停在那，他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的透出些羡慕的神情来，一闪而过。然后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