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阻断的记忆

室内，初升的太阳将柔和的阳光从窗户洒入，少年穿戴整齐从房间走出，他的书包正摆放在厨房边的木柜前。

墙角处的壁钟发出“滴答”的响声。

“我上学去了，妈妈。”

少年和母亲道别。

妇人笑着打着招呼：“过得愉快，Joey。”

“……”

他的母亲在一旁的厨房收拾着，呢喃道：“我的宝贝儿子……长这么大了。”

……

看着John将门关上，Eva侧着脑袋，用余光瞥着依旧在厨房的妇女。

“啊，如果他是个女孩怎么办？他还会用他祖父的名字做他的昵称吗？”

“不至于这么惨吧，因为Joey是以‘ey’结尾的。”

Neil咬文嚼字着。

“Jo-Ey……Ju-wee……Jul-E。听起来真可爱。”

“既然听起来那么可爱你怎么不娶他？”Eva侧过脸。

“啊，你嫉妒了？”Neil背过身去，双手抱胸。

“噢，是啊，非常嫉妒呢。”Eva回击道。

静下心来，她聆听着屋内的声音。

“好吧，说句公道话，嘀嗒响的钟确实很烦。”

……

“不会吧，又来了……”

Neil苦着脸看着厨房台面上的玻璃罐。

随后，他的脸色微变。玻璃罐里并不是橄榄。

这是一瓶腌黄瓜。

“天哪，我的脑袋要炸了！！”他突然跳了起来。

“……你真脆弱。”

Eva斜着眼静静地观摩着她发疯的搭档。

……

随着他们在屋内的搜刮，需要建立起记忆链接所需的记忆点也都齐全了，Neil和Eva来到了John的房间中——在那里他们检测到了一个记忆碎片，足球。

没有任何多余花纹的黑白足球。

Neil的身体随即消失在原地。

Eva看了一眼门外，眼中流转着不明的意味，随后也跟着他一起跳进了记忆中。

……

又是一片空白。

经历过不少记忆穿梭的二人对此并不陌生。

确定记忆碎片，破坏结界，激活记忆碎片，再重新构筑新的场景，周而复始，最后跳入客户最初的记忆中。

所以一开始二人跳入一片虚无中时Neil Watts博士第一件事便是捂住他的鼻子。

“啊……又是这种动物的尸臭味。”

“……我们在哪儿？”

眼前的白茫茫一片中，一个足球突兀地立在那里。

“Eva？”

他顺着搭档面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一般，向前跨了好几大步，试图理解自己眼前之物。

“那是什么鬼东西？！”

远处，几栋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像是坏了的老电视一样闪烁着。

在二人和街区之间，横跨着一道黑色的虚无，白色的雪花从不知什么地方飘落，缓缓地落入他们脚下的虚无中，也不知要到何处去。

“那是他的下一段记忆。”Eva判断道。

“不错，但它为什么遥不可及，像天空之城？”

Eva摇头：“不知道。只是重组时没有把记忆链接起来吧。”

她向后退了两步：“……一定是机器的某个部件出了故障。”

“又来了？！”Neil惊异，“我还以为上一次的整修可以让它正常运行至少半年。”

他咬牙切齿：“……我真不敢相信，维修部门里居然有那么多白痴。”

Eva看了他一眼。

“看，别担心，我们已经将青少年部分的记忆保存好了。”

“或许我们依然可以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