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乡

身体一抽，李川惊醒，他发现正躺在如同蒙古包的木屋里。

“你醒了？年轻人。”这是普通话，带着点东北味儿。

李川急忙扭过头去，入眼是一张老如树皮的脸，树皮脸的主人是一个头顶插满锦色羽毛的老蛮人。

老蛮人说的正是汉语。

“我去，老乡？你是哪一年穿过来的？怎么老成这个鬼样子了？”

李川急忙坐起来，拉住老蛮人的手臂。

“你找死！”

年轻蛮人冲了过来。

李川看见被他咬的那个年轻野人冲过来，挥拳要揍他。

“阿蛮，不得无礼。”

老蛮人用蛮语将阿蛮呵退，阿蛮脖子的伤口上糊了些黑黑的东西，应该是伤药。

阿蛮仍然瞪着充满怨念的眼睛，愤愤不平：“阿爷，这个人属鳄狗的，咬人不松口，疯了还想着吃我！”

老蛮人呵斥道：“闭嘴，请为蛮羽族保留最后的尊严吧！你知道丢失最后一颗羽毛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我还没有成年，不应该按照成年人的标准要求我！谁知道这个小鸡仔会突然发疯。”老者的呵斥让阿蛮压低了声音，只能小声争辩。

李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失控，其实阿蛮的脖子上除了坚硬的肌肉就是大筋，快把他的牙齿硌掉了，现在牙齿上还沾着一层厚厚的灰垢。

李川猛然想起铜鼎，急忙要下地，却被老蛮人按住。

“你的礼器我让人给看着，再说除了你谁也搬不动。”

“不行，铜鼎对我很重要！”

见李川执意，老者不再勉强，带着他来到当时昏迷的地方。

蛮羽族住处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谷口封着巨大的石头，李川发现他放鼎的地方离着山谷不远，怪不得中了这些野蛮人的埋伏。

四个强壮的蛮羽族人，正在铜鼎边，每人抱着一足，用力的向上拔起。

四个人憋得脸色黑中透红，铜鼎依然纹丝不动。

这引得周围围观的族人哄堂大笑，然后失败的人垂头丧气，围观者皆摩拳擦掌。

老蛮人不知年龄几何，干枯的身体上穿了很多鸟羽装饰，如同一个掉毛的老鸵鸟。

他身高两米左右，只比李川高了一点，但是老而弥坚，双眼中却有着饱经沧桑的智慧之光。

见到老蛮人带着李川前来，众人顿时作鸟兽散，躲到周围的树丛中。

兀自有人不相信的喊道：“弱鸡，你真的背着铜鼎从蛮荒深处而来？你连最弱的阿蛮都打不过，是不是为这铜鼎施展了障眼法，为何我搬它不起？”

“这是阿爹的客人，不得无礼！”

一个炒锅大的拳头将那人打飞，最魁梧的那个蛮羽人大步来到老者面前，半跪道：“阿爹，我从铜鼎的雕像中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这个少年久留不得，恐怕会为我们蛮羽族招来灾祸！”

老蛮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自有分寸，你去准备下，晚上为我蛮羽族最尊贵的客人和他的同伴们举行宴会。”

李川扛起铜鼎，追问道：“同伴们？你不是吗？老铁。”

老蛮人放慢脚步， 捋着稀疏的胡须，笑道：“一会你就见到你的老乡了。”

后面响起蛮山雄浑的口音：“小子，你说的老铁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关系很好，如同钢铁一样坚硬。”

“你说的钢铁是这个吗？”

蛮山不知何时拿出一个地球制品的匕首，李川记得应该是‘卡巴’牌。

一用力，这个锋利的匕首就被那如同液压机的遒劲胳膊掰弯折断。

李川坚定的说：“不，这东西在我们老家叫做玩具。如果我用老家的钢铁武器杀你们，你们也会像这把刀子一样脆弱的。”

“你说的是飞机、大炮、坦克吗？是不是这个东西。”

老蛮人竟然掏出一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