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背叛灭族

怀

"听说你母亲是中原人，中原的成亲礼仪还要拜天地"

汉达点点头，转过身看着夜色中楼春华秀气可爱的笑容，不自觉弯了弯眸子，心口被这个姑娘填的满满的，满眼的暖意，躬身冲她行了一礼

"夫妻对拜"

楼春华动作迟缓的微微弯下身子，夜色中忽然一道带着火光的箭弩射过来，楼春华吓了一跳，转身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从城外涌进来，汉达看着城口忽然亮起的火光渐渐逼进，有些慌神

"城门被人打开了，有人闯进来了"

"城门被开了，今夜谁守城？"

汉达同她对视一眼，抿唇沉声开口道

"格塔王"

楼春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往营帐方向跑，汉达伸手要抓她胳膊，楼春华直接跑过去，汉达紧随其后就看见满地的血色和营帐外躺在地上的格尔王，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旁边站着的是中原衣装的将士，手里握着滴血的剑，满眼血色

"外公"

汉达一把搂住楼春华捂住她的嘴，打量着周围的兵士知道他们两个根本打不过便要把她抱走，楼春华一时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横尸遍野，营帐中一身白衣的格尔兰被兵士拖出来，按在地上被人凌辱，凄厉的叫声几乎刺破了她的耳膜，楼春华握着手里的匕首疯了一般要冲出去杀人，心里无声的仿佛在滴血，她记住了主将的面容，握着匕首后退两步，快步往城外跑

"多罗，走"

汉达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眼看着后面的主将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抱着哭的有些泣不成声，强忍着不喊出来的楼春华，握着她发冷的手，把她抱上马，扬起马鞭出城，快马往川江赶，身后追着的马蹄声越来越大，汉达手里的鞭子还没抽下去，那马被弓箭射中了腿，一个跟头把二人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汉达"

楼春华扶起被摔在地上的汉达，拉着他躲进了川江边的草丛里，草丛里的格尔图一把捂住楼春华的嘴，拉着二人找到川江旁的一艘小船，往江中一推，眼底的恨意渲染着怒气，口中叼着匕首，回头眼见马蹄声四起，一把把船推下去，火光点亮了草丛，格尔图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往火光中走

"阿兄"

汉达抱着楼春华，握着她的手，沉声安抚道

"没事，多罗，我在"

马蹄声越来越重，岸边的火把带着血色将江映照的一片火光的亮，似乎有人发现了停泊的小船，大喊了一声往江面指

"将军，江面有人"

汉达瞳孔微缩，将楼春华死死的护在怀里，他垂眸看着怀里哭的发抖的楼春华，露出一抹浅笑，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抬眸看着岸边飞过来的箭雨，一把把她压在身下，用身子死死的护住楼春华，箭弩直接插进他的后背，汉达闷哼一声，嘴角的血迹渗了出来，楼春华呆愣的看着汉达被箭弩射中的汉达，睁大眸子有些崩溃

"汉达，汉达你不要死，我们还没白头偕老，还没"

楼春华看着眼前汉达苍白的脸色，那双瞳孔仿佛没了聚焦，躺在她怀里死命的握着她的肩膀，护着她没被箭射中，自己却差点没插成刺猬，他乌黑的瞳仁盯着楼春华

"差一点就，就能和你做夫妻了"

汉达脑袋一垂，倒在她怀里彻底没了呼吸，此时小船微微晃动，楼春华抱着汉达的尸体，闭上眸子深吸口气，了无希望的往小船边上挪，直接滚进了江中，冰冷的江水漫过头顶，四肢冰冷，楼春华绝望的闭上眸子，眼底死寂一般没有生气

大启墨真十二年，北疆灭族，楚将军班师回朝，大启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