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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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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下旨将撕破皇后胞衣的一个嬷嬷杖毙,余下的三个嬷嬷先查家世,再做惩戒严查。

皇后自生产之后劳伤过度,气虚下陷,又因她素来暴怒伤肝,肝不藏血,经血妄行而发为血崩,这一病让她气虚体倦,面色晄白虚浮,动则气短,脉细弱芤,头晕面赤,烦躁口渴,更为着日夜牵挂幼子夭折之事,寡言少语,心情沉郁,只能喝一碗碗地汤药进行补身养气。

这样日日夜夜伤神,让皇后的容颜迅速憔悴苍老,望之如四十岁的妇人,凄楚的眼眸,蓬垢的鬓发,和一张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面孔。

乾坤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踏入咸福宫,两相的默然下,彼此都有些冷僻生疏,从前她们是夫妻,恩爱往常,如今连谁先开口都要沉思多想一番。

唯有赵得海、翠竺、秋荻有条不紊地端上茶水与酥点,才能将这彼此的静默敲响。乾坤的面色隐隐透着灰败,他一身淡金色刺绣云纹团福薄外褂,眉间横积着淡淡的郁然,当他看见皇后憔悴枯槁的容色时,亦不免凄怆忍泪。

皇后的脸色苍白虚弱,并无绯红映照,她平静地用清淡的眸光相视,道:“皇上圣安万福。”

乾坤的嘴唇泛起一阵哆嗦,忙按住她的两肩宽劝,道:“你身子还未好全,便不必施礼了,好好躺着歇息吧。”

皇后一脸恳切地望向乾坤,道:“谢皇上意,皇上此来,可是瑞惪的死已查清了?”

乾坤拾起手边一张玉兰色团绣莺蝶丝绢,轻轻地替皇后擦拭着额上沁满的汗珠,温柔道:“查清了,你的阿玛和弟弟昨儿递了牌子,朕已允准他二人明日向你叩安,你的幼妹提前了两日到达京城,一家子可享天伦之乐了。”

皇后口中犹自喃喃默念,道:“是谁害的瑞惪惨死?”

乾坤竟别过了脸,怒意与伤心浮溢在眉间,道:“皇后伤心了数日,也不问候朕好不好,一进来便打听瑞惪的事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皇后虚透着气息,她只觉得一阵晕眩,有道道咳嗽在她胸腔滚动,道:“我辛苦怀胎的儿子惨死,我连打听一句也不许么?瑞惪活了二十四天夭折,今天是他薨后的第三十五天,这十一天,皇上可问过我好不好?这十一天,仿佛十一年一样漫长。”

乾坤眼见皇后病体虚弱无力,连喘气都如此困难,心中更觉凄凉不忍,落泪道:“好了月盈,你身子虚乏,朕不怪你。”

皇后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她抬眼盯着乾坤俊秀白皙的脸颊,道:“皇上知道我虚乏,还来这般质问。”

乾坤以手遮额,似在掩饰眉眼处苍凉的愁怨,道:“慎刑司的人查了许久,也没什么结果,她们做事狠辣,那些厉害的刑罚一一都用了上,不死也扒层皮,替你接生的两个嬷嬷受不住严刑咬舌自尽,另是一个嬷嬷承认是她接生时手腕力气过大,撕破了你的羊水才致瑞惪憋闷在胞衣中过久,险些窒息,朕已下旨将撕破胞衣的一个嬷嬷杖毙,余下的三个嬷嬷先查家世,再做惩戒严查。”

皇后的身影落在窗下像卷起的残枝枯叶,经不住呼啸奔走的烈风,道:“她为何要撕破我的胞衣?”

乾坤淡薄的容颜终究拢上层层哀愁,抚手道:“那个嬷嬷说,她嫉妒你是皇后,享受天下荣华富贵,她做此举,是让你生育时多疼一会儿,谁料她在撕破胞衣的时候,龙胎尚未娩下来,她硬生生给用力扯了下,才让你突然血崩不止的。”

皇后瑟缩着浑身,激烈地喘息,心口起伏不定的跳跃让她整个人虚弱得像薄薄脆叶,道:“我与她们不认不识,她为何会对我下此毒手?”

乾坤忙递了一盏水给皇后喂下,并柔抚着她的脊背,道:“你还记得奴才耿为海么?他是章佳氏的远房亲戚,这个该死的嬷嬷是耿为海的亲妹,你因一些花草枯萎而发落了她的哥哥,她自然对你怀恨在心,又因你曾苛待过奴才,更令她心怀怨恨,才会在接生时起了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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