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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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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王泽溥为皇后搭脉诊治之后,他一直浓眉深锁,叹息连连,摇头道:“回主儿,您素来太过心急,且大伤元气,月事不调。”

皇后眸中凝结,只缓了缓声,道:“王御医,你伺候凤体多年,你只说吾身子还能不能有娠?”

王泽溥向一侧的黄贞显使了个眼色,黄贞显皱了眉,道:“主儿脉象虚滑无力,素有血亏血弱之症,自黄御医、赵御医用药以来,主儿肝火清解,温经止咳,但一入了冬便痰涌心肺,手足肿滞,极是耗伤气血。”

皇后秀眉深蹙,抚着胸口摇头不住,道:“人以气血养生,气血耗损,是不是不易有娠,有滑胎之兆?”

王泽溥点头道:“是,是有滑胎之像,主儿心气焦烦,湿热过盛,月事不调,下血不注,导致病症时好时坏,奴才会重拟方子为主儿悉心调养身子。”

皇后心气灰败,紧紧攥着粉红葡萄添子的福寿被,道:“多谢御医了,吾身子这样劳请御医仔细调养。”

王泽溥神色平静地伸手喂了一口汤药,道:“主儿素来少操心,不宜过分劳累,于主儿气血也是有益,奴才开了乌鸡白凤丸、参苓健脾丸,主儿按时服下。”

皇后含笑轻柔地掩了掩被子,便吩咐翠雯送人出去了。陆忠海急匆匆进了殿,将此事低声告知了皇后,她愤怒扬眉,一脸恼怒,道:“无用!”

陆忠海慌忙地跪了地,道:“奴才该死,请主儿责罚!”

皇后凤眸含怒,一丝笑纹也无,道:“立刻撤手,撇得干干净净,皇上还没调查前万万不允做了。”

陆忠海吓得失了神色,连连颔首,皇后脸波摇曳,发上的鎏金嵌珠翠步摇潋滟一动,道:“连一个小小荣嫔都料理不了,吾要你们还有何用?”

陆忠海急急道:“主儿恕罪,奴才快得手了,都怪慧妃从中作梗。”

皇后玉面森冷,嘴角上扬,道:“慧妃!”

倒是几日后,慧妃与乾坤在勤政殿后殿的游廊上对弈,乾坤眉色一抬,道:“慧妃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

慧妃坐在日光晴明的树底下,耳边唯有鸟雀蝉鸣,莺歌虫飞,她拈着一枚黑玉棋子专心于棋盘上,道:“左右不是奴才做的,皇上觉得是谁便是谁。”

乾坤含了一缕虚无缥缈的笑意,道:“昨儿朕去皇额娘处问安,皇额娘知道了荣嫔之事,她好像在生朕的气。”

慧妃右手支着腮,思忖片刻下了一枚棋子,道:“仁后如何生皇上气?是谁做的皇上心中有数,皇上圣意裁断,不必介怀。”

勤政殿后殿的游廊上供着几碗冰块,日光炎热,冰块幽幽泛着微凉,乾坤伸手落了一枚白子,道:“你这样说,朕心里便敞亮了,朕还以为是皇额娘不肯宽恕,才抚胸叹气,惋惜不已。”

慧妃扬起眼眸,盈盈一笑,道:“皇上过思了,皇上与仁后乃是母子怎会生气?”

白玉棋子落下时有袅袅余音,乾坤笑了一笑,道:“这几年,朕一直处置谋乱臣子,将六宫交由皇后主持,她却这样跋扈,胆敢谋害皇嗣,真是罔顾圣恩。”

慧妃捏棋不语,沉思道:“皇上不必执念,皇后主儿一向克己复礼,这次之事许是有难言之隐。”

乾坤捡起一枚白子丢在棋钵中,眉上不觉微蹙,道:“难言之隐?她贵为中宫,手执笺表,儿女绕膝,还有什么不知足?从前在藩邸皇后为嫡福晋主持家事,却也无从挑剔,谁知这几年她的娘家却愈发犯上。”

慧妃手落一枚黑子,却柔和浅笑,道:“皇上只是猜疑,到底皇后主儿不曾如此,皇上顾念情分,更要顾念太子、端庄公主的颜面。”

乾坤端起一盏郎红釉茶碗,道:“说来太子一向聪睿,朕才寄予厚望,故在践祚之初便册立了太子,昭告天下,太子能如此勤学,也是皇后每日悉心教养。”

慧妃手扬一方香色绣梨花丝绢,笑道:“主儿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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