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成全

。”

楚玄陵别过眼，起身冷淡道：“不必了，若你是为我大哥，才肯救我性命，那这份情，我楚玄陵不愿相欠。”

颜莫昭抓住他的衣袂，深深地看着他，楚玄陵回过身，二人四目相对。

手心传来温度，颜莫昭被他拉起来拥进怀中，而下一刻，唇瓣覆上一抹温软，呼吸就在这一刻停滞。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试探，没有感知到拒绝，他便长驱直入。

攫取她口中每一丝空气，将她搂得越来越紧。

一分一秒，都是动情的煎熬。

耳边是彼此喘气的声音，楚玄陵哑声道：“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没关系，我母妃曾说过，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你的反应骗不了我，你的心早已沦陷。”

颜莫昭的眼尾带红，承认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多难呢？她的心的确不知何时便不受控制地住进了另外一个人，她很想忽视这份异样的感觉，终究是藏不住。

颜莫昭抿了抿唇，语气冰冷得可怕，“我爱你如何，我不爱你又如何？楚玄陵，你若没了性命，拿什么与我谈情说爱？”

楚玄陵闻言，神情痛苦，“莫昭，我已尝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亦知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是命运如此，迟了便是迟了，我接受命运的安排，我愿放手，送你做萧祁誉的皇后。”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白持牵着马绳，默默望着他们，神情里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哀痛。

“公子，颜小姐，上车吧，属下送你们最后一程。”

颜莫昭却不上马车，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楚玄陵，你若将我送走，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楚玄陵却笑了，他宠溺地看着她，“从前你我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你便不要与我争执了，让我一回吧，就这一回。”

他向她伸出手，颜莫昭一顿，最终搭上他的手，与他一起上了马车。

楚玄陵的手好冰凉，他却不肯放手，他愈发苍白的脸，暗紫的唇，昭示着他生命的流失，这最后的时光他们总算相安无事地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就好像相敬如宾，白头到老，一牵手便是一生。

就算不发一言，也是令人心安的。

楚玄陵不知何时沉睡了过去，颜莫昭打开车窗，时刻注意着马车途经何处。

直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颜莫昭突然掀开帘子走出去道：“白持，往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