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残缺的美(一)

转眼过了近两个礼拜。谭文琳一如往常地和吴香玉散过步，再跟在吴香玉的身旁走进了家门，而且微笑着说：“妈，我先给哥打个电话。您坐着休息一会吧！”说着，走向了卧室。吴香玉说：“琳琳，我来的时候，你哥说只要公司的事情一处理好，就会回家看看的。现在，他也许回过家了呢！”她答应着：“知道了！”把衣服挂进衣橱，迈步走出了卧室，往电话机前走得脚步迟疑了一下，思量着问着：“妈，我也有好多天没和哥联系了吧？”吴香玉端着一杯水走到了她的跟前，寻思着说：“一个多星期又过去了呀！”把水杯递给谭文琳以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谭文琳点了点头，说着：“谢谢妈妈！”喝了一口水，拿起电话的听筒，拨出了谭文轩的电话号码。

谭文轩婉言谢绝了陈明清的挽留，推辞了陈明清邀请的一餐晚餐以后，开车往家奔去。他开了很短的一段路途，听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把车快速地开到了河边，停在了靠近河边桥旁的空地上。他看了看来电号码，按下了接听键，问着：“琳琳，有事么？”拉开车门，迈下了车。谭文琳话音轻柔地说：“我没事。哥，你在哪呢？”他抬头看了看没有一片云朵飘浮的浅蓝色天空，想到可能是吴香玉放不下心，才让谭文琳打电话来问问他的情况，就笑着说：“琳琳，你让妈妈放心，别总惦记家里。我这几天忙了些，也没顾得上到你那边去。”本想说些其他的，可是回话的思路还是有些混乱，因没按本来的想法去说。谭文琳感到电话里传来了在城里难得有的一种沉寂感，依然重复前话似的说：“哥，我问你在哪呢？”他回着：“我刚从明清家出来。”往河的两岸看着，说：“现在，我已经在咱们家的门外了。”她压低了话音，话意有些幽长地说：“哥，我说这几天回去一趟，可是妈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和奶奶说一声，代我问一下奶奶，问她有没有想我。要是奶奶真想我了，你有时间再回去的时候，就接她到我这里待几天。过几天，她要觉得待闷了，你就再接她回家。”看了看吴香玉。吴香玉端着半杯水，把杯子抬在手里，一脸思虑的神情看着谭文琳，并没去喝杯中的水。谭文轩说着：“琳琳，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看到奶奶了，就打电话给你。到时，你再陪奶奶唠唠。”迈步走在一条用平滑的石板铺垫而成的街道上。她听到谭文轩的脚步落在石板的声响，还有和别人打招呼的话语声，从电话里传来。她感到再多说多少话都对他们的想法无济于事，于是悻悻地说：“哥，我再说都说不过你们，还是不多说了吧！妈说，让你也别只顾着工作，别总是没白没黑地把心思都放在工作的事上。工作再忙，也要把家照顾好了。哥，咱们不多说了吧？”谭文轩听到电话扣下的声音，默默地在心里嘀咕着‘哪天才能让人放下心呢？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的顾虑呢’，看了看显示通话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把手机又放回了口袋里。

谭文琳放下话机，站在电话机前发了会呆。吴香玉喝完了半杯水，轻声地问着：“琳琳，你哥都说什么了呀？”把水杯放到了茶几上。她说：“妈，哥说……哥说，您要是想家了，就让我陪您回家看看。”脸上没有笑的模样，话语还含糊不清地停顿着，犹犹豫豫地说着。吴香玉走到了她的跟前，话音柔和地说：“琳琳，孝天的工作忙，你每天还得到公司去上班，家里家外，没个照看着的人也不行。妈来的时候，早就想好了，一时半会地妈就不再打算在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和什么时间再回来的事了。你要是愿意，妈就跟着你，你走到哪，妈就跟到哪。”又拿起用过的水杯，走向了厨房。谭文琳发现越是争取，越是得不到支持，还是撒着娇地说：“妈，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真要被你们惯坏了。妈，哥也只比我大几岁，还一天到晚的总喜欢说我是个小孩子。要是他不是我哥，我还真得和他争争这个理，他从哪里看我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