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纤指柔弱(一)
谭文琳想着郑孝天,想到他归来的这几天情绪似乎异常低落,可是寻思不出他情绪出现问题的原因。她收回往窗外看的目光,低头看着阳台内的花树,也看到了可以挡住部分视线的肚子,琢磨着‘这家伙一定没想正事。不过,再不想正事,也不能把我的心情影响呀’,感到有些委屈,抬头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嘀咕着:“看样子,像要下雪了!”看到擦拭过的窗玻璃上又蒙起了雾影,于是拉起窗帘,走进了书房。
谭文琳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日历,看到小雪节气已经过了。她收起日历,寻思着‘心里的想法多了,一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吃饱了,闲得。哎……百无聊赖的我啊,又何尝不是呢’,把日历放回抽屉,又推起了抽屉的门,才走出书房,走进了客厅。
谭文琳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也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绣品,继续一针一针地缝着描摹在布格中的画。她在心里嘟哝着‘这是孝天最喜欢的一种花了。有淡雅的清香,有醉人的纯净地色彩。虽没牡丹娇贵,但有本质的高雅清丽。虽没有玫瑰花开,花色百样的娇艳,但更显得有不落俗气的意味。虽说不像栀子花开,白得柔和清新,但是更胜栀子花的洁净淡雅。片片花瓣还更显得醇厚,而香气也是醇厚得更甜蜜。因名里名外,都有着沾了茶的韵味,浓郁里有着人们无限的感怀。让人觉得唯有高山流水在心中,才能有的独占芳菲在心中的决然之意。孝天说,没有丝弦在心间弹奏,却有绕芳香在心扉的音韵,浸渍梳理心绪烦乱时的心田’,用两个针交错着也向相对着,绣着两面不同色彩的线。
她缝着,可能坐得久了压迫到了肚中的宝贝,被他用脚踢了一下。她没想到孩子会有突然的触动,惊得身体一颤,针尖不小心刺在了手上。谭文琳放下针,心中又是一懔,惊诧片刻再慌忙抬手时,指上的血滴已经落在了绣布上。她看着精心缝制的一半的绣布,嘀咕着:“这可怎么办呢?”绣布上有了两面红花的图景,让她喃喃地说着:“费了几个月的事,只希望可以把一种花用多种色彩的线绣出来。如此一来,功夫都白费了。”嘴里含着刺到的手指,感到有股咸咸地腥味在唇齿间漫延了开来。
她站起身,把手中的绣品放到了茶几上,起身走到卧室摆放针线的衣橱前,拉开橱门取出了一团白线轴,嘟哝着:“浅红色线的线轴上,都染得像红花色了呀!”慢慢地转身走出了卧室,往沙发前走着,寻思着‘计算好的一条线,刚好可以绣一个花瓣。可是这个花瓣,是要费些功夫了’,用牙齿咬了咬被针刺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出血处,又重新拿起针细细地挑出了绣出大半个花形的花瓣线段。她挑着线,有些懊悔地想‘布眼因有了一次缝制,显得粗劣了很多。本来打算打破常规的绣件绣品,把红色的线压在双股白线下,做出同样不同色的两面绣品,现在只一个色的无论怎么修整,或许都不会达到最完美的效果了’,心里有了少有的烦躁。但是,她依然细心地看着布眼,认真地挑着剩余的线段。
华玉洁走出办公室,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了唐莠莠的办公室,眉头微仄地思虑着‘好像是郑孝天’,迈着迟缓的步伐,又琢磨着‘郑莠天到唐莠莠的办公室,是为了赵健的事情么?他和唐莠莠的业务来往,也一直是让公司的业务人员出面处理的。难道两家公司的业务有签署协议的事项么?不可能呀!如果有签署协议的事项,唐莠莠怎么不会议通知我呢’,迈进电梯,乘坐着电梯下楼走出了公司,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她打开车门坐到了车中,寻思着‘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呀’,看了看停放在前面的车子,心里还泛着嘀咕‘刚走进唐莠莠办公室的是郑孝天没错。哎!人总有往来的时候,何况是两个业务关系密切的公司老总呢’,发动起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郑孝天听到唐莠莠的话音后,推开门,有些焦急地问着:“莠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