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镜花水月 (二)

魏春雷犹豫了一下，转身返回了客厅。谭文琳迈进厨房的时候，看到魏春雷走回了客厅，才松了口气，笑眯眯地看向了郑孝天。郑孝天轻轻地拥着她，在她没防备的情况下，温柔地吻了她一下。谭文琳羞涩地轻呼着：“孝天……”郑孝天看她娇羞得依如初见，才若无其事地再准备起了晚餐。谭文琳愣神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走到了他的背后，伸起胳膊想环绕着抱住他。郑孝天感到她在背后，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谭文琳紧紧地靠在他的背上，胳膊更紧地拥住了他。

晚餐过后，魏春雷和华玉洁相约一起离开了郑孝天和谭文琳的家。魏春雷和华玉洁走出谭文琳家以后，一路上谁都没说话，而是沉默地走到楼下，又走到了各自的车前。魏春雷站在车前，回过神后，看到华玉洁已经打开车门，坐到了车内。他想抬步走上前去，却感到迈步艰难，只能看着她发动起车，开车奔出了他的视线。他不无自责地在心里泛着嘀咕‘我怎么这么没用呢？本来有话想说，可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可是有些话倒是说出来了，可怎么觉得像变了味了呢’，重复着习惯地动作摸了摸头，依然没停地自责着’一急，就知道用手摸脑袋。这一点，我怎么就忘不了呢‘，深重地呼了一口气，看了看车前空了的车位，才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内。他按下车窗，透过车窗和街道上的树枝空档，往街道对面楼上郑孝天家的阳台望了望。他看到郑孝天和谭文琳站在阳台的窗内，对着他摆了摆手，又把窗帘拉了起来。魏春雷双手按着方向盘，稳定了一下嘣嘣乱跳的心，叹着嘟哝着：“你这么激动能有用么？”发动起车子，寻思着‘安排妥当的事情，有了可以令事情完美的因素出现，却没有出现尽善尽美的结果。既然是落寞的一场，就让它过去吧！可是，下一次又何时再见呢’，跟在早没了影的华玉洁的车后，往前奔去。

魏春雷开车出了住宅区，直到行驶到马路上了，还没住地责骂着自己：“笨蛋……猪头……爱情的白痴……”并且加快车速地往家的方向开着。他行在路上，一路思索着‘我应该怎样去追，才能追上玉洁呢？我一直在讲，我们俩的心或许是相通的。但是，车来车去的方向，却是相反的呀’，心情异常地低落，感到心思也像极了从车窗外飘浮而过的一片落叶。他叹着：“上帝，请赐我一颗平静的心吧！”无奈地嘀咕着：“还是来首情歌吧！让我听听感受一下，或许能找到走近爱情和奔到爱情路上的感受吧！”听到是一首伤感的情歌，心绪却悄然地好转起来。

日子不停地往前走着，谭文琳的生活依如平时的一成不变地过着。

谭文琳走出家门，走出住宅区，散步在去往公司的道路上。她看着晚秋时分，阳光明媚的午后街景。当她抬头望向空中的时候，看到近乎赤裸的枝节上，依然有叶片低垂着飘摇在枝头。有些近乎赤裸的枝节上悬挂着从树身上落下，却又被相似枝节挡住去路的叶片。她低头看了看已经明显突出的肚子，轻轻地摸了摸。她顾及着肚中的孩子，只能慢慢地走着，婉叹着‘萧瑟的景色，是秋天的童话。冬天的景象，是秋天童话的延续。完美的一切，总是在季节更迭里，变得更为完美。春天到来的时候，秋天奔到冬天，再出现春天后的新景色，就是秋冬追忆的神话了吧’，也不无思索地想着‘或许越是美丽的一切才越能打动人的心扉，让人的心镜暗了，又明了。或许是‘东林不可见，日暮空闻钟’的意象高妙，才能让我一路地走在这样的秋后街景中吧？我倒是有了很深地感触，还有了些许的感慨。难道世间的一切，不管在任何时候，还就像我心境中反照出的情境。是这些意象，才让我思虑中有了空中音，镜中象，又若镜中花水中月，无迹可寻的一些相中色么？想到这些，我可以不会再为眼前的景象烦恼，而心生郁闷了吧’，走着，自问着，默默地数着郑孝天出差的日子。她想到‘人的一生总是在不停地奔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