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样很好

楚知晴也知道兄长心里的委屈，胸怀大志，却壮志难酬，一身的才华无处施展。楚知晴便为兄长说了句，“父王，王兄也是想为大楚尽一份力，我们都是楚家子孙，为大楚效力本就无可厚非。”

舒王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身为高祖血脉，一直被必须忌惮。只能不问世事，明哲保身，这样他们才能在上京生存下去。

“知晴，你的话父王也清楚。可别忘了，我们是高祖血脉，更不要忘了舒宁公主与落华公主离世前说过的话。虽是高祖血脉，但非正统，只能明哲保身，我们才能在皇室中生存下来。”

楚知晴自从嫁给了洛煜城，对此更是深有体会，陛下忌惮北渊，这些年他也看到了夫君的为难。“儿臣明白，一定谨记父王的教诲。”

华王看向楚祁延，说道：“祁延，你去安抚一下祁远，劝劝他去。”

楚祁延只好不情愿的起身，随后前往楚祁远的院子，去安抚楚祁远。楚祁延楚祁远兄弟感情很好，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但两人性格迥异，楚祁远一心都扑在读书上，而楚祁延则喜欢玩乐，顺从父王的意愿做一个平庸的世子。

洛韫妍看到丈夫离开，她刚嫁到华王府的时候，也曾疑惑过，为何丈夫从不用功读书。也是后来渐渐明白，原来是在自保。人人都说舒王华王身份尊贵，是开国皇帝高祖的血脉，可是皇位的传承，毕竟是太宗一脉。高祖一脉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皇室对他们的优待，可却从未真正的信任过他们。

楚祁延到了楚祁远的院子，便听到楚祁远在院子里发泄，一旁的世子妃正在极力规劝他。“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得。”

世子妃乃是风家嫡女，名为风若微，出身显赫，与楚祁远是郎才女貌，两人成婚多年，感情和睦，夫妻恩爱。风若微也清楚他心中的怒火，只是生在了舒王府，也只能认命。“夫君。”

楚祁远见妻子生气了，也只好停下来，安抚妻子，“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每次风若微都会用这招，假装生气，屡试不爽。“父王也是为你好，你也体谅体谅父王。”

楚祁远就是不甘心，就因为是高祖后人，便断送了他的仕途，这凭什么？

楚祁延并不像楚祁远这般不甘心，从小他就知道，父王母妃希望他这一生庸庸碌碌的度过，所以他顺从了父王母妃的意愿。

楚祁延走过去，说道：“王兄，王嫂说得对，王伯也是为你好。我们高祖一脉，一直都被陛下忌惮。如果你现在去参加科考，陛下会如何想我们？”

“可你就甘心这辈子跟我们父王一样，庸庸碌碌，无所作为，胆小怯懦的过完这一生？”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你说什么？”楚祁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楚祁延早就认命了，不认命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这样过完一生。“兄长，你该清楚，父王与王叔这样做，为的是保全我们所有人。大楚的天下是高祖打下来的，可是如今的陛下是太宗一脉。我们高祖一脉存在了这么多年，不正是历代舒王华王，庸庸碌碌走过来的。等我们袭爵后，也要如此，我们的儿子亦是如此。只有这样，舒王府华王府，才能一直存在下去。”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

“那你又能如何呢？去求陛下让你参加科考，陛下会同意吗？即便陛下同意了，王兄又真的能入朝为官吗？等将来袭爵，陛下还会让你参议朝事吗？王兄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一旦陛下对我们起了疑心，整个舒王府华王府，结局会如何？王兄可曾想过？”楚祁延看似不问世事，可他比谁都清楚上京的形势。

这便是最无奈的地方，无论楚祁远再怎么不甘心，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身为舒王世子，就注定了他这辈子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入朝为官的心愿，他注定不能实现了。

楚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