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与牧歌

至冬冰宫中

年迈的老者从阴影中走出，面具之下的神情，格外庄严肃穆。

如完成仪式般，虔诚的走向冰石凝固成的会议圆桌。

“我们，将计划夺取众神的神之心，攫取众神的权柄…”

………………

“多年的谋划，诸位，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至冬国的所有资源，为这项计划倾斜，不计代价。”

………………

“我们别无选择了，提瓦特……”

………………

“至于最后一点，多托雷，就交由你来说吧。”

老者缓缓转动头颅，犀利的目光对上了一旁的男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是在亵渎你的身份。”

公鸡阴翳的眼神透过老花镜在两人间不断来回注视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容我插一句嘴，大人您所指的，是至冬国人失踪案吗？”

丑角皮耶罗并未理会，只是对着博士质问道。

“多托雷，你在在背弃自己的誓言吗。”

………………

“不，我只是在质疑。”

“贵为愚人众统御使的您，皮耶罗，您是否具有这样的权力，或者说…资格？”

队长忍不住站了出来，皮质的手套被捏得发出异响。

“你？多托雷，身负着的荣耀不支持你口出狂言。”

“好了，卡皮塔诺，让他说下去吧。”

丑角微微抬手，眼神中带着些许戏谑。

“多托雷，冷惰如你啊？是什么在使你沸腾？”

“哼，改造愚人众士兵，现在就连无辜的市民也要牵扯进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并未背叛，这些都是是应有的牺牲，那些人用鲜血与灵魂换来的，是那些学者终其一生，也追逐不到的光明。”

“都是为了见证，那位的诞生。”

“叮……”

锋利的刀刃轻轻敲击着博士领口的铁环，仆人暗红的瞳孔丝毫不掩饰倒映出的凶光。

“我不能容忍，你作为至冬国的执行官，去残害百姓。”

“甚至携带所有的切片一同到场。”

“你走不了的，多托雷。“

”你希望哪一个“自己”先死？”

刀口缓缓收紧，冷刃在肌肤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不用太过急切，阿蕾奇诺。”

博士的指尖轻轻点过刀刃，背后的虚影瞬间消散。

“我正要同我的同僚们分享喜悦。”

“这是一个被隐匿的真相。”

“世界树也未曾记录。”

“同时，也这是一次团圆。”

博士顿了顿，舌尖轻舔嘴角，癫狂一览无遗。

“自从五百年前的灾难过后，愚人众诞生了，秉持着美好的愿望”

“呵呵，最初的愚人众，最初的执行官。”

“没有人知道他的动向，只知道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在踏鞴砂。”

“直到我独自觐见。”

博士摘下手套，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面具，轻声低语。

“真是有趣的实验品。”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

“女皇交给我的任务，是否能证明我的忠诚？”

老人不做回答，只是没了往日的从容。

“你…女皇为何会选择牺牲世人也要唤醒他！”

“世界不会容许祂的存在，绝对不会。”

“是曾经不会。”

“自从大慈树王逝世，世界树就像没有蛋壳的鸡蛋一样脆弱。”

“在那场近乎与亵渎无异的实验中，那位在世界树上刻下了属于自己的洪流。”

“此刻，他已经踏上了征途。”

“此番，只为见证。”

………………

身着斗篷的男人在雨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