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海

“没事。”

顾子逢轻轻摇头。

那仙君注意到了聂沉香的目光，心中立即十分不满，轻轻一挥，却没有打击的触感，攻击穿过聂沉香将身后的云层打散。

聂沉香还没反应过来，顾子逢现身一巴掌将那仙君打飞，并在空中不停旋转，怎么都停不下来。

“嗯？对不...起？( ｰ̀дｰ́ )”

他怒吼着，他怒骂着，他不解着，他无奈着，他生无可恋着，他开始思考，他生气着，他无语着，他放弃了思考，他重新开始思考，他再一次放弃了思考......

“欢乐时间结束，我们走，别管他了，他会一直这么转下去直到他想通为什么。”

顾子逢拉着聂沉香离开。

“是不是有点...”聂沉香刚想说什么又被顾子逢打断。

“我带你去个地方，绝对比这里要...牛掰克拉斯。还有，我创造这地方不是让他们随意拉屎的天堂！我要带你去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保证你大开眼界！甚至会忍不住裸奔！”

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处海边，入目艳红，单是看去便感觉到一种挥之不去，刻骨铭心的痛。海边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浪花拍打着海岸，宁静又危险，像是什么都拥有，像是什么都失去。

“这是外边的东西，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就是天外来客一样的存在，这其实是他们的祖宗，我创造这里的时候可没有这些烦人的家伙整天在我的垃圾桶里面翻东西吃！”

“难道这片海就是这里人类的源头？”聂沉香不可思议道。

“未尝不可，来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带来什么，我从这片海里得到的太多了。老实说，我亏欠它，但有些东西总是无法偿还。”

聂沉香看向顾子逢，他还在愣神，突然道：“那，你在意我从哪里来吗？”

顾子逢沉默片刻道：“你想从这片海里来吗？”

聂沉香还以为顾子逢要把自己扔下去，连连摆手。

“话说，你难道不感觉不舒服吗？我的头有点晕乎乎的。”

顾子逢有些疑惑，“我没有任何感觉，可能是你第一次不太适应，我们该出去了，星虫呢？”

聂沉香指了指口袋。

“我先把你们两个送出去，别管我要干什么，一会见。”

顾子逢坐在沙滩上，这片海，该涨潮了，陆陆续续有生物从红海中走出来，奇形怪状，各不相同，朝远方缓慢行进。

顾子逢拿出几瓶啤酒，天上亮着的不知是日还是月，模棱两可。

至于它们要去干什么？也只是让那些迷途的孩子回到自己的怀抱吧。

远处传来的尖叫与哀嚎不绝于耳，冲天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夜晚，宛如黎明。

那温柔的晚风吹来的却是血液的腥甜。

空气被一层薄雾覆盖，透得些许光亮。

顾子逢将喝完的最后一瓶随手扔在一边，酒精让这世界又多了点朦胧。摇晃着身体漫步在海边，直到离去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它们拉着一具具尸体回到了海里，伴随着海水退去。

血迹很快被沙子覆盖，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在极光的映射下，又添了几分浪漫，令人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