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爱听八卦的某公主

栾曦准确道出墨竹的名字，她竟是记住了故事里的许多人。

“回长公主，是的。”宫女们随栾曦的视线望去。

蓝幕里黑暗血腥的场景，令所有人表情凝重。

栾曦想到路听雪跟她讲述的那些精彩，此时大失所望，但她仍缓缓抬步，慢慢朝着那蓝幕靠近。

后方宫女担忧地伸出手，但终是没有拦她。

栾曦停在离蓝幕最近的位置，那恶心的味道越加浓郁了，那恐怖的画面倒映在她眼帘，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她有种下一秒就要被拽入那个世界的感觉……

栾曦因此吓地后退了半步，虽然蓝幕里的画面与她想象中不一样，但近距离感受到蓝幕的神奇，她还是被震撼，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她看到更远的宫道上，一块块蓝幕在夜色中发着微弱的光，看见远去的房顶上，那一块块蓝幕显现出同样的画面，它们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出现，在皇宫的大雪中蔓延远去……

“我真是错过了许多……”她感慨一句，收回目光，抬起手想要触摸眼前的蓝幕，她的动作很轻很慢，畏惧着什么、担忧着什么……

而就在她试探地将手与蓝幕接触时，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这神奇的东西，它向漂浮在空中的气体，甚至比气体离她还要远，她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就像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她愣怔原地，恍恍惚惚……

后方，响起贴身宫女的轻声：“长公主，蓝幕无形，是触摸不到感受不到的，早在它第一天出现时，陛下便已经命人通过各种方法试过了。”

“那如果……”栾曦怔怔开口，“有一天它消失了，人们该用什么证明它的存在，而不会觉得若大梦一场……”

“长公主……”宫女喃喃，本想劝她先回去用膳，但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长公主的情绪影响到她，她竟也不由多想了许多，再看着长公主那立于雪中的纯白背影，宫女也恍惚了。

长公主就像那蓝幕一样，不像尘世中的人，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她想到长公主在殿中困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愿意走出来，她为什么要一直劝她回去。

好像伺候人习惯了，只顾着主子们的身体，却忘了主子们本身的想法和需求，长公主是该透透气了，不然不知明日还会不会再踏出那囚笼。

“搅云，我今晚不回去了，你给我搬个凳子来，我想好好看看蓝幕里的景象，补回我错过的许多。”栾曦启唇，收回手，她看了贴身宫女搅云一眼，那视线又很快回到蓝幕上。

搅云俯身领命：“是，奴婢这就去。”

搅云没再劝长公主回去，她觉得既然长公主喜欢，那她们就只管安静陪在长公主身边就好。

另一名贴身宫女弄风也俯身行了一礼道：“长公主，那奴婢叫人将桌子抬来，您就在这里用膳可好？”

“甚好。”栾曦扬唇，夸赞她们的贴心。

两位宫女很快着手去办了，没一会儿，他们抬桌子的抬桌子；抬椅子的抬椅子；传膳的传膳……因为长公主要在这里久待，搅云还多去拿了一个毯子，给长公主盖在腿上。

至于那些侍卫，已经去宫道两边守着，并吩咐下去，让夜行的宫人绕行了。

栾曦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注视蓝幕。

蓝幕里，昏迷中的墨竹被一群怪异的人带到了这个废弃之地，并将墨竹扔进一个昏暗的屋子里后，便走了，没再管她。

栾曦注意到，屋子内还关着其他人，但无人发出动静，很是安静。

于是，栾曦主动对旁侧的宫女道：“她们自从离开浩渺城后发生了哪些事？无论巨细，都跟我讲讲。”

“那奴婢跟长公主讲吧。”搅云主动开口。

接着，搅云描述十分详细地跟栾曦讲述先前的事情，过程中她错过的画面，也由弄风和其她宫女补接上，几乎是让栾曦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