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爱你

“懒虫，起床了！”

我走到床边拍拍弟弟的屁股，再把阁楼的小窗帘拉开，弟弟被突然透进来的亮光刺的睁不开眼，懒散的“嗯”一声后把被子扯过头顶，想继续睡。

我把他的被子扯开，“别睡了懒虫，今天还要上课。”

“哥，现在几点了？”他揉揉眼睛问我。

我说，“七点了。”

他起了，吃了我去问房东借钱买的早餐。离学校近就是好，早餐店真多，但队很难排，毕竟吃的人多。

我把弟弟送去学校，来了医院，比医生说的时间早了好几个小时，我很迫切知道答案，所以我没有等到规定时间就跑去问昨天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他姓金，是个很温柔，长得也很漂亮的医生。

我知道用漂亮形容一名男士很没礼貌，但他长得真的很美。

我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真的很羡慕他，二十四岁就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我敲门进去，“哥，我来拿我的体检报告。”

他告诉我，可以不用叫他医生，这样显得太生硬了，他说我可以直接叫他哥，我不是腼腆内敛的男生，所以我直接叫他哥。

他看我火急火燎赶这么早来，笑笑问我，“这么着急？”他又说，“不过医院设备很棒，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把几页轻飘飘的印字A4纸递到我手里。

真难，几张纸就可以决定我能不能赚到钱。

我看着这几页纸，虽然里面很多东西涉及到专业知识，我不了解，但是报告单里总会有个总结——我的身体试药完全没问题。

“我也不是想刻意阻止你，只是，试药风险太大，万一你的身体……不划算。”他拍拍我的肩。

我也这样想过，但是没关系，等于桑成年了，有能力养活自己了，我走了也没关系，我说：

“哥，我知道，不过没关系。”

“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试药才能解决吗？”

“……”

也许金医生也很纳闷，但我并想告诉任何人我的遭遇，同情也好，嘲讽也罢，即使金医生不会嘲讽我，我也不想让他怜悯我。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如果撑不下去了，我会帮你。”他冷冷清清的声音却让人觉得心里很暖。

这好像是除了母亲和发小以外，我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安慰，我很感动，但我还是不会说，以后也不会向他寻求帮助。最后我向他道别，去取了该试的药品，拿到了相应的钱。

我决定先从比较保险的药物开始试，所以这次剂量不大，钱也不是很多，两千多，但已经够用很久了，医生说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药，新药研发出来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可我没有手机。

我去附近地摊买了个二手三流手机，两百块，现在的人心真黑，这么烂的手机也值两百？不过老板免费送了我一张电话卡。

我去找到那名医生，给他要了电话号码，接下来我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我又去了弟弟校门口，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还别说，我真觉得自己像个混混，专门在校门口抢小孩钱的那种。

昨天开始我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好在我没胃病，肚子不痛，但真的很饿，我买了一份那天买给弟弟的煎饼果子，其实并不好吃。

可我那天骗他说“可好吃了”，他没问我为什么自己吃起来会不好吃。

他才八岁，可他好懂事，我心痛。

我咬了一口手里握着的饼子，又湿又咸，真的一点也不好吃……好在我只给他买了一次，只买了一份，又可惜我只给他买了一次，只买了一份。

学校门口卖小吃的小贩很多，一个三四十的小贩来找我搭话。

“小兄弟，我看你应该在上学吧，怎么没在学校在这干嘛？”这个小贩是个伤残人士，他的左手从手肘的位置断了，他是卖糖葫芦的，他说他一般不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