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老王的细思极恐

“死？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在我看来，更像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王彦均望向林澈，叹道：“在古城幸存者的名单里，你并不是首个被发现的，在你之前，军部一共找到了六位来自古城的幸存者。但很可惜，他们中只有一位跟原始真匣产生了感应，可遗憾的是在即将点亮时，他的时间到了。”

林澈明白王彦均所指的时间，应该是幸存者身上的诅咒发作。毕竟王彦均说的是幸存者最多活十年，而不是能活够十年。

想到如今这身体可能还潜藏着诅咒，林澈不由有些烦躁。诚然，他本是个已死之人，但既然有幸魂穿到这个世界，他也想活出这一世的精彩，死亡在他眼中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得憋屈，死得毫无价值！

自从魂穿到这个世界，林澈发现自己还没真正领略这世界的风情，就遭遇了数次生死危机。而今，更是背负一个大概率存在的定时炸弹，甚至搞不好还没走出这门就当场嗝屁，这种死法，他不甘心！

深吸一口气，林澈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在他想到了那个让他数次逢凶化吉的神秘存在，心情这才稍稍好转：“继续说。”

王彦均一直暗中观察林澈的反应，见林澈情绪渐渐趋于稳定，这才继续道：“其实，总部曾针对寿限规则是否告知幸存者展开过多次磋商，毕竟这是件很残酷的事情。”

残酷吗？

废话！

试想一下，倘若你知道自己最多能活十年，短命点的搞不好下一秒就嗝屁，天天处于这种精神压力下，不报复社会都算有良知了！

经历过无数次的死亡危机，林澈自认心理素质绝对不差，可连他都难免生出压力，更遑论那些从未经历过残酷血腥的普通人？

林澈微微蹙眉：“所以你们还是做了？”

“对。”

王彦均很坦然的点了点头：“或许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这种做法过于残忍，可他们应该拥有最基本的知情权…”

林澈摆摆手：“不必把情怀大义挂嘴边，我没你想得那么单纯，咱们还是说些实际点的。”

王彦均深深看了眼林澈，随即笑了笑：“就凭你在651国线的一系列表现，我承认，是我肤浅了。”

“我们告知了寿限规则，同时也给他们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替他们在军部找份工作，让他们衣食无忧。而第二个选择，是让他们一年后返回古城，而这一年里，他们将接受来自军部的培训。”

顿了顿，王彦均又补了句：“当然，第二个选择并不强制，并且也许诺会给他们补偿。”

人都要死了，补偿还重要吗？

林澈对此不以为然，嘴上说着不强制，实际却是把人留在军部，这算是变相软禁了，更何况往后的日子，不得隔三差五派人过来洗洗脑？倒不是林澈刻意将人性想得这般肮脏，而是他经历过太多涉及人性的考验，但凡能产生价值，在强者眼里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们中有三人选了第二项，并在一年后回到了古城，军部在他们身上装了仪器，发现他们从进入古城开始就陷入了死循环的状态。从那时起，他们每天会出现十秒，然后消失，就连仪器也侦测不到。”

尽管王彦均没有细说，但林澈一听就懂，暗道每天循环十秒的人生轨迹，哪怕活着都觉得憋屈，就好像天刚亮跑出来透口气，这气还没喘几下天又黑了，这算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们是怎么定位幸存者的？”

林澈问出了心底藏了许久的问题。

王彦均倒没多想：“古城所有人的行为轨迹都是固定循环的，并且不可干预，国家也试图通讯联系，甚至一度在古城高空开启语音通报，可我们发现里面的人仿佛听不到似的。后来，经过长达半年的大数据统计，这才精确定位到当天出现在古城的人，并将这三十几万人的资料上传备案，一旦外界发现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