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迫不得已的边鹞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就这样在彼此伪造的‘呼吸’声中进入了‘睡眠’……

那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离开灵异分局之后，像是随缘地一般在半空中急速的飞行着。

突然，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就像是有什么在后面跟踪他一般。

男人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缓缓开口道：“边鹞，是你吗？”

此话一出，他身后大概几百米的地方传来了一个人无奈地叹息声。

“您的洞察力还是那么敏锐。”边鹞耸了耸肩笑了笑，他依旧穿着一身奇怪的长袍。

那长袍遮住了他的整张脸，没有人能看出边鹞到底长什么样子。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他只是微笑着转过身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男人有些疑惑，他没想到边鹞居然会跟踪他。

说着，男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如果林轩在场的话，他一定能看出那石头就是之前那种奇怪的石头。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三神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边鹞倒是大方地承认了这一点。

“这鬼石的恐怖之处，哪怕是酆都大帝都难以镇压住，你居然敢把这种东西随意地撒向人间。”男人冷哼了一声，补充道：“边鹞，我不杀你，一方面是因为我有杀你不得的理由，另一方面，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苦衷。”

边鹞苦笑着摇了摇头：“您知道的，我最早创立鬼蜮，只是因为我看不惯地府和酆都的残酷制度。”

“但是鬼蜮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也不是我本身的意愿。”说到这，边鹞的头也沉了下去，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衣男子背起手看向远方，似乎在等边鹞继续讲下去。

边鹞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前辈，当年我被酆都大帝派去远古，在那里，我见识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恐惧。”

远古，那是三界创立之初遗留下来的一个极度危险的区域。

哪怕是仙级的修行者，都不敢说自己能在远古之中全身而退。

“时到如今，我依旧无法说出我当年看过的。”边鹞叹了口气，“如果远古的预言成真，那三界将会面临绝顶之灾。”

白衣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从那之后……”

“从那之后，你不再相信任何人，携带着‘圣杯’和幻煞镜一走了之。”白衣男人平静地抢过了他的话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有想做救世主的想法。”

那人这话一说出，边鹞的脸色狂变，他的瞳孔飞快地颤抖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说出来的话。

“您……您居然知道？”边鹞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他不相信三界中除了他之外还能有人知道这件事。

“别忘了我是谁，这三界之内，没有人能把命理看的比我更透彻了。”男人的语气非常平淡，丝毫没有装13的意思。

“但是这世间的命理早就已经确定，虽然你有救世之心，但真正的救世主却并不是你。”

边鹞有些不理解男人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开口反驳什么。

鬼蜮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是在他的旨意下才去做的，但是边鹞想做的那些，决定不只是简单地杀人这么简单。

有个很经典的哲学问题，如果为了拯救世界而牺牲掉一群人。

你是选择牺牲一群人，还是会选择牺牲掉整个世界呢？

无论是谁，都无法给出这个问题一个满意的答案。

边鹞似乎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残暴，仿佛在他身上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如果当救世的重担落在了你的头上，那你又会选择怎么做呢？

“虽然我现在不杀你，但是当你完成你的目的的时候，我会出手。”那人只留下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