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别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当赵佶问到,赵桓小儿为什么要杀陈海时,陈海长舒一口气,带哭腔着说道:“您是不知道,昨夜奴才喝了一点酒,不知不觉中,误喝了万岁屋子中的一碗人参莲子八宝羹,今一早,万岁叫宗泽一瓢凉水将奴才泼醒,才定的罪,是斩立诀啊!呜呜呜。”
“人参莲子八宝羹?”
“对,是人参莲子八宝羹!”
当赵佶听到这个羹名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慢慢思道,这赵桓因陈海喝了一碗我同样送苏一姗的汤羹,就要杀他,这显然是别有他指啊,是不是我与苏姑娘的事败露了?嗯,肯定是败露了,这小子显然杀陈海是奔我来的。
于是又急急问陈海道:“桓儿还说了什么样的话语?细细说来!”
“是,官家!万岁还言,若是您听了奴才喝了他的羹,能言放了奴才的话,他也就把我当成个屁就放了。官家,求您了,您就放了奴才吧,奴才只是您和万岁的屁,随便可以放的。”陈海一脸恳求的说道。
赵佶若有所思,半晌才说道:“陈海啊,你想想,事情有那么简单吗?苏姑娘不也喝了你送来的人参莲子八宝羹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的陈海心里清楚,怕是赵佶这老家伙都救不下自己了,若是硬救,无疑是要让他的脑袋也跟着搬家吗,谁会如此愚蠢?
替罪羊,就是替罪羊,这样就是活生生的替罪羊。
赵佶没有再说任何话语,显然这是默认了鸟天做的决定。陈海也没有再央求赵佶为他开口救活,因为他知道,赵佶是不会为他求情的,老皇帝心里也有他的难言之隐。
陈海走了,慢慢的朝文德殿挪着千斤般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这一走,更像是唐僧去西天取经一般,生生走了十万八千里,硬是没有躲过,九九八十一难中的“砍头劫!”
陈海走走停停,一个人,像是走过了春夏秋冬。陈海踉踉跄跄,一个人,像是走过春秋、汉唐、人家。
一路荆棘、一路高歌、一路笙箫、一路秋凉。人生起起伏伏,人生壮士悲歌,怎敌他蓦然回首,得了聪明,失了本性,失了命。
陈海不知不觉,像个老马一般,可以识图,潜意识中,脚步带他来到了文德殿。
文德殿中,鸟天和宗泽静静地等着他,等得是那样的望穿秋水和无能为力。
陈海进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嚎啕大哭的死去活来,倒是显得很平静,很平和,眼目死鱼般,直直痴痴看着不远不处,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思考。
鸟天才问道:“陈海啊,太上皇是怎么说的,他老人家可是大赦了你?”
半晌,陈海才说道:“没有,太上皇说万岁定的罪有道理,不肯改过。”说完,噗通一下,跪倒在鸟天面前,像个等死的囚犯一般。
“噢,还算太上皇识相,他老人家是个聪慧之人。陈海,这就是你为人参莲子八宝羹付出的代价,你心里明白吗?”
鸟天说完,眼角显然有些湿意,不知这时的泪是为苏一姗流的,还是为陈海流的,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来。
“来人,将陈海打入死牢,酉时三刻,邀来太上皇看刑,于午门问斩!”鸟天厉声喝道。
宗泽上前,应承了,一时陈海瘫软,宗泽叫御林军托去。
看着宗泽及陈海他们都去了,空留自己一人独独守在这叫人窒息的文德殿,鸟天一时心里感到莫名的伤感,才小声唱起: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你曾经问我的哪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忆,你曾经提起的那个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发带,你说每当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