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曾不是个刽子手
那个勇气给你承诺,三生有幸,你值得更好的,别浪费你的青春。”
那种悲哀是从心底涌现的。
“你浪费不起,我也消受不起。”
迎接我的是黑暗,是昏睡,是沉沦。睡梦之神是伟大的,要我说远比所谓的神明更为圣洁,它永远可以消除争论,争吵与仇恨个,也能做为良药磨平伤痕与记忆。
如果你问我,什么叫做尴尬,那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当你一大早醒来,旁边躺着个还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
如果问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使我更加无措,那么就是清楚的记得前一天晚上赤裸裸的醉死在浴室,明明身无一物,现在则套着一件衬衣躺在床上。
如果还有人说这不是最尴尬的,那么我得告诉你,裆部底下的卫生巾可能也是旁边躺着的人帮我垫上的。
这一定是在做梦,或者我还没有睡醒。
重新把被子埋上头,拒绝接受这血淋淋的现实,这一定是做白日梦。
谁能告诉我旁边那个金色碎发的小麦色男子真的是那个货真价实的安室透?
一定是我眼花了,那个绝对是赝品。
把头探出被子,深吸一口气,细碎的阳光从深灰色的窗帘里透出,点点光晕照亮了房间里的小角落,旁边还是平稳的呼吸声,他金色的碎发杂乱无章的贴在白色的鹅绒枕头上,少了平时的狡捷和不是不在的微笑,多了一丝安详的意味,莫名有一种纯洁的圣灵感,就差周围再散落点羽毛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确认无疑。
扭动了几下,钻回被子,闭上眼睛,活脱脱的幻觉,再睡一会儿。
等等?
黑麦威士忌两瓶。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我发酒疯了然后脱光安室透扔进浴室接着霸王硬上弓的给上了?
一骨碌的爬起来,撩开被子,看了眼自己,我应该没有这么……欲求不满吧?
开什么玩笑,按照他们这种专门练过的体力,这一晚上下来我还不得累的腰酸背痛,第二天是直不起腰来,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退一万步再讲,以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拖的动他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进浴室,再说我还记得昨天晚上锁了浴室门的,难不成他还能撬锁不成?
好像喝了瓶酒,然后就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天南西北了,喝酒误事,连续两次都是这样,下次可得长个记性了。
但是两瓶黑啤下去后发生了什么?
完全没有印象,没有思绪的事情大概不重要,我赌信自己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个什么要死要活的戏码只有小说里出现,哪轮的上我这一介平庸小女子。
眼神瞟到墙上的画,没有光的原因,看的模模糊糊,那个文件夹一定还在那里,老祖宗说最危险的地方可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室透就是在聪明也不知道这东西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自信,竟然可以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要是有上那么一星半点的预言血统或者什么天生的危机意识,我万万是不会这么做的。
一只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我,床异常的柔软,没有丝毫的支持力,一个重心不稳,又栽到软绵绵的床上,床还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颤了两颤。
“还早,再睡会儿,”他把下巴搁到我的头上,整个人都从后背环抱住,他在我耳边细语呢喃,“作为一个伤员我需要睡眠。”
半是撒娇,半是不容抗争的强迫。
扭动了几下,也就心软了,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近的听得见呼吸声,近的感受的到心脏勃起,平稳而又厚重。
被他的气息所包裹,意外的有一种踏实,像港湾也像童年的返璞归真。
窗外的布谷鸟叫的悠长,听得真切,想必窗外的马路上必定树影婆娑,阳光斜斜的洒下来,落在地上,香樟树的叶子快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