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暗示
要治你个不敬的大罪呢!”
这门房本想着这么两句话应当是足够将这小伙子吓退,可偏偏这男人仍旧分外大方,闻言还不卑不亢的冲那门房拱了拱手,笑着道:“我倒是并无冤屈,不过是知道些县令老爷需要的消息罢了。”
他敢这么开口,那门房也不由得肃了些神色,就迟疑着转过眼来挑了挑眉,沉声询问道:“你还能有什么消息是青天大老爷需要的?你先与我说个清楚,若是所言属实,我再去与县令交代。”
那青年人闻言却是露出个笑来,他缓缓摇了摇头,神情里头竟还添了两分倨傲:“县令欲袭之事,难道你也能做得了主?”
这县令遇刺的消息如今也算堵得严实,虽说是瞒不过府里头日日伺候的下人们,可外边儿到底是没几个人知道的。如今突然窜出这么一个毫无印象的男人不说,偏还就一句话轻飘飘便将这暗地里的事儿点在了明面上。
这达官贵人家的门房最是会审时度势,闻言面色都是一变,就赶忙躬了躬身,讨好的笑着道:“这事儿我可做不到主,您在这儿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禀报青天大老爷。”
这青年倒也没有刻意
为难找茬的意思,闻言便笑着点了点头,往哪儿一站又是长身玉立,清风徐来的模样。
这门房脚步飞快的进了内院,县令听着消息也是一惊。他尚且不知是谁背地里出手,重伤中毒的消息自然能瞒一天是一天。可偏偏此时来了个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知情人……
这县令皱了皱,沉声道:“唤他进来。我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能带来什么靠谱的消息。”而那青年在初春的冷风里头站了足有半个时辰,面上并无半点不忿不说,还颇有些安贫乐道似得闲适之感。
他与这县令稍一对眼,眼底也瞧不出什么敬畏和惶恐,只不卑不亢的稍一躬身,缓声道:“草民见过县令,此次实在是有要事求见,万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您莫要怪罪。”
这一番话属实冠冕堂皇,县令被架在上头便没了台阶可下,只得故作宽宏的笑着摆了摆手,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来,玩笑似的调侃道:“若是你找不来什么有用处的消息,我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这话半真半假,一是端起了自个儿身为县令的威严,二又不显得咄咄逼人小肚鸡肠。那被兮戈精挑细选才派来的青年自然读得懂这县令言外之意,他勾起唇来拱了拱手,颇有些不动如山的味道。
就是县令眼中也不由得添了两分赞赏,便听这青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县令可知这刺杀之事,是何人支使?”这话音一落,县令面色都是一变。他皱起一双眉毛,鹰隼似得视线死死盯上这青年的脸:
“你可知是何人?”县令语气渐沉,最后隐隐都含了两分威胁之意:“若是栽赃嫁祸诓骗与我,你应当知道后果。”
到底是久居高位,县令面色一沉,四周的下人丫鬟就吓的一个哆嗦。可偏偏这青年像是一无所觉,面上还能挂着那云淡风轻的笑意,就缓声开口道:“您可知在您出发后不久,这县城里头的传言?”
那县令皱了皱眉,几乎本能的觉出问题来。这青年便勾起唇角,接着道:“这城中都传,您当年为中饱私囊,刻意扣下了皇家发下的救灾粮。还纵容城中富商哄抬粮价,造成这县城饿殍遍地。”
这城中富商到底指谁,在场的几人都是心知肚明。那县令险些勃然色变,若非这么些年养成的城府深沉,怕是此时就已经要慌乱的露了马脚。那青年仍旧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过我却是知晓,县令您乃一方父母,定是为百姓劳心劳里,鞠躬尽瘁的。”那县令闻言,面上却是露不出一丝被恭维后的喜悦和骄傲来。他近乎仓皇的点了点头,视线却是止不住的在那青年面上游移。
青年哪里不知这县令是在猜测自个儿的来头?他心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