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请求

的信用社都关门了呀，说了句：“你自己看好点，等通车了去存进银行”。

走出来的时候，看着村里点缀在山坳里的石头房子，偶尔目光呆滞的儿童和老人走出胡同，山村里很少见人。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路过村头那几座别墅的时候，张怀民心想，你们欺负孤老幼女，还有一点良心吗？

张怀民尽管还没有想好怎么做，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脚步是轻快的，因为他想起了自己雪夜做的诗：“但有为民意，绝不负此行。”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他没想到，同在一片蓝天下，居然还有这么贫困的村庄，也还有这么不仁的乡绅。

张怀民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每年往老家的村里捐款都要上千万元，中秋节、重阳节、春节几乎都要给村里老人发福利。

这还不算给县、市各级慈善总会的捐款和意外灾害的捐助。

他爸爸就经常教育他，钱财来自社会，要用之社会，企业既要重视经济效益，也要注重社会效益。

傍晚时分，他回到了镇政府，正好是饭点，就去食堂吃饭。

吃过饭，张怀民终于想好了，用张慧芳的名义写上访信，让上级来调查处理这件事情，他自己本来到这里就没几天，何况人家又是县委副书记，无论他怎么折腾，应该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想通这一点后，他像干成一件大事似的，赶紧给刘燕发了一条信息：

“宝，岳母大人好点没，我在这里看天降瑞雪，看山舞银蛇，看冰挂奇观，唯独心里想的是如何才能替你略尽孝心。”

“你这个负心郎，闲的没事都不联系。还未见得就是你岳母呢，别贫嘴了。”

“在那个医院那个病房呢？”他装作无意地问到。

刘燕告诉他高干病房508房间。

“我今天去村里访贫问苦，走了一天，山里信号不好，时断时续的，给你联系不上啊！”本来张怀民想告诉女朋友那件事情。可话到嘴边，他又临时决定不说了。

自那天晚上在学校分手后，这对恋人已经有一周多都没见面了。

尽管现在相距并不远，就几十公里，可就是见不到。

张怀民只有把那份相思之苦压在心底，他拿起从镇政府办公室领的稿纸，拿起笔，准备开始写上访信。

刚写了一个字，他就把纸撕下来扔了。

用镇政府的稿纸告镇政府，这不是很容易就知道是他干的吗，就来这几天，没必要。

于是，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写好后用打印体。

中间，由于有些事需要问张慧芳，他就按照她爷爷的号码打过去。

尽管他知道对面是张慧芳，可是，给一个已故的人的号码打电话，特别是在夜里，他感觉有点瘆人。

电话接通后，信号确实不好，时断时续的，张怀民就想落实一下具体的时间，还有一些细节。

本来没几句话，愣是说了半个多小时才搞清楚。

他正要开始写呢，忽然看到微信有消息提醒。

“没顾上去看女朋友？山里的空气好吧，见到大雪兴奋没？”

一看，是乖乖兔发的，原来昨天夜里人家就发过来，只是他没注意看。

这个乖乖兔，真是阴魂不散，一直跟着他。

他回复到：“你再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永远不会回你信息了，因为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公平。”

对方回了他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他真的是无可奈何。

张怀民想，我就不理你。于是，开始在电脑上写上访信了。

“关于我爷爷意外身故的情况反应，”张怀民开始就自己掌握的情况用张慧芳的口气写上访信。

写了一半，他忽然想到，要是人家去调查张慧芳，或者去打压她，她一个上初中的小女孩，又能怎么办呢？

最后，他决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