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车厢,血信
随着声音落下,火车开进了漆黑的隧道。古尹仿佛看到一个老人探过头来,诡异大笑着;梵音响起,惑乱自己的道心,将自己拉入无尽的深渊。他挣扎着想要反抗,却不断地堕落了下去……
“呼……呼。”
火车再次开出了隧道,阳光再次洒入车厢,古尹方才松了一口气,擦干了额头上的冷汗。
尽管他曾经远胜于这个家伙,但如今的确如其所说,时代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古尹沉吟数息,咬牙下定决心,冒险散出腐朽的能量,终于将挥发的的咒力阻隔在外。他望着沉湎深渊的姜泓,只得无可奈何地割破颈动脉,将喷涌的鲜血渡给定义血脉稀薄的姜泓,直到脸色显白方才封住伤口。
如果他古尹尚有定义之躯,抵抗这咒力自然不是难题。但如今,时代变了,一直没有位格,只掌控咒道力量的古义【咒】拥有最大的优势!即使他已经携带定义之魂,可以衍生定义肉体,却依旧敌不过。
在古尹思考的空隙里,姜泓终于悠悠醒来。她有些愧疚地看着古尹消耗许久的苍白脸色,问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隔空释放力量?”
古尹斜睨了姜泓一眼,冷冷说道:“明知故问。除了那个走火入魔的古义,在当下还有谁能让我只可以用定义血抵消力量?”
姜泓干笑一声,说道:“是啊,除了【咒】,还有谁还可以在如此年轻的古诅咒一位定义啊!”
古尹却不再吭声了,他微眯眼睛,看向尚初手旁的窗外,一片轻薄的染血信封正悄然飘来。那信封从窗外飞向前方的尚初,落在了他的怀里。
古尹竟有些看不清信的模样,细细一瞧,一股定义气息顿时扑面而来。他于是明白,这竟是来自真正的未陨落定义的密信!
“【咒】吗?如今令至主宰者最为松懈的幸存者,也只有你了;不,真正的幸存者只你一人了。看来,你果然没有堕入后天魔道啊。”
此时,正在以定义之力庇护己身的尚初却是一头雾水,他轻轻打开信封,却猛然瞳孔放大,兴奋无比。他不断地在心中呐喊,无法抑制心情地打开了它:
“【咒】之愿
定义时代的哲人不会思考世界的虚幻或真实,因为他们无法主宰它;但他们却日夜为是否被更高存在约束而困扰、担忧。这两种问题的本质相同,只是眼界决定了这种本质的表达形式不同。前者可以通过经验进行推理,赋予书面的传承;后者无法进行大步的推理,便会以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的方式遗留。
思考的方向略微不同,看似没有意义,但实际上却是意义重大。前者的答案是可以被接近的,对其的渴望完全可以促使世界得到充足且长久的生命力,并为了靠近终极而不断进步;后者相反,这种渴望会演变为敬畏,进而成为宗教信仰,束缚世界之发展,直到愤怒的世界撕裂这层蚕茧一般的薄膜。
老朽思考无穷年,发现前者刻在生命血脉里,是对伟大和超凡的追求;刻在石碑上,写在书里,是对修行或种族或世界发展的未来的迷茫。后者既刻在血脉里也在石碑上,高等存在往往利用这种意识树立神明崇拜,以为己身获取信仰的力量,助己身修行。但老夫又发现,与其有这两种意识,不如没有,哪里利于我们呢?
古焉系在颤动,暗流疯狂涌起,无情的潮头年年载载地将生灵拍死在坎坷海岸。从生于永隔的骇人存在,到长在尘土的扭曲之人,又何能摆脱这永定的困境。老朽不甘心,不甘心啊!上面,道和者的上面,究竟是谁?是谁,斩了老朽的心,斩了老朽的道?
老朽看到了,世间本不需要这两种意识。是**为了掌控世间的把戏!为了抵达*,TA不择手段!终有一日,老朽要斩了你,让众生解放,让所有人看清楚,你虚伪的嘴脸,看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公正的!
记住,即使我今日死了,做了魔,背了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