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恶果的来源

“江儿！”突然，礼顷大喊一声，惊坐了起来。

“夫君！我在！”

他转眸就看见了晴江，心气一松，直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别……都看着呢！”晴江赶紧拍了拍他的肩。

礼顷这才转过身，看着面前那四双眼睛，皆是控制不住的笑意，顿时有些发慌。

“你们俩，怎么回事？”他瞥了一眼荆云和卓尔，祸水东引。

“他们俩，就是这圣湖的神仙‘狱卒’。一个叫荆云，一个叫卓尔。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阿治欠欠地凑上前道。

礼顷不信，狐疑地回头看晴江。

“你睡得太久，错过了认神仙。这些事，我以后再告诉你。荆云，卓尔，他已经醒了，我们可以商量正事了。”晴江顺顺他的背，示意他冷静。

“阿治，你说过，你的‘恶果’业力，要在这里了结。究竟是怎样的了结法？”荆云先问了阿治。

“这要从‘恶果’来源说起了。辟支佛独觉前，也就是数千年前，整个西域，还是水草丰茂的人间仙境。我的先祖，不知从何处听说，这片圣湖乃是长寿福泽。于是，为求长生，他孤身前来，遇到了湖中的神仙。”

阿治停下话头，看向荆云与卓尔。见二人满目疑问，也就确信他们并不知情了。

“神仙说，要他以自己的心脏，换取千年长寿。他同意了。但是那个神仙，却欺骗了他。神仙拿走他的心脏，埋入了圣湖边的某处。给他留下的，却是一滴能够控制人心的魔血！”

“魔血？不是龙血？当时的冥龙，早已被压在湖底，不可能送出任何血液！你如何确定那一定是魔血？”卓尔又疑惑又肯定。

“一开始，自然没人知道那是魔血。若不是数百年前的佛果传承，我们连这些故事，都不会知晓。”

“你说的事，在我们值守期间，并未见过。估计发生那时，我们正好进入了神道轮回？不对，不对！先不说那所谓的‘神仙’，要一个凡人的心脏做什么。我们临走之前，曾细细检查过，一切如常！神体更是一左一右，镇在了辅日海的东西两边！就算是离开太久，神体被入侵的魔气卷走了。但辅日海之外，还有结界，凡人根本进不来！”

荆云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凡人进不来，那么魔族之人呢？”礼顷突然开口。

“魔族之人？”卓尔惊疑。

“魔族之人有大限制，不可能入得了人间界！哪怕鄯善的大祸，也只是魔气招惹的！”荆云摇头说道。

“哼，神仙，都如你们这般短见吗？明知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数千年后的人间，早就不是你们所知的至臻世界了！若我说，我亲眼见过魔族之人，她还断臂化作魔灵，催化过我体内的心魔！你们可信？”礼顷一声嗤笑，又沉声说道。

众人瞠目结舌，若真的有魔族之人，那很多事情，就更复杂了！

“魔族之人的事，先放一放，我们先让阿治说完。”晴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礼顷。他说的这件事，从未向自己提过。他，到底还隐瞒了多少秘密！

“当时的辟支，还未证道，只是一个普通的独修僧伽。他自天竺远道而来，只为寻找十二因缘。或许就是注定的缘法，他与我那被施加了魔血的先祖相遇，受到先祖供奉，却又眼睁睁看着先祖性情大变，不仅越来越嗜杀残暴，还极度好战，战必屠城。好好一个西域，就在他眼前，慢慢毁了。

先祖只活了十年。十年内，繁茂的西域大面积枯萎，生灵涂炭，大片大片的沙漠应时而生。而辟支，却在我族附近，停留了将近百年。我的三代先祖，便是他的十二因缘！他们虽然没有遗传魔血，却代代都继承着那个‘恶果’。我的血脉传承至今，无一代不是国破家亡，再立国再破的！”

“所以，心善的你，还以为辟支佛所赐的佛果，仅仅是在渡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