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家人

两人对坐喝酒，这是庄浔新的体验。庄浔先是一闻，有股淡淡的米香，可是这一闻就引起了笑声：“哈哈哈，无理之人此刻倒有了礼数，哈哈哈有意思，或者说你没喝过酒？”庄浔没有搭理，微微抿了一口，初尝是没有味道的，庄浔大胆了一分，小口喝了一口，辛辣，咽下肚感觉火烧，但回甘，清香无比，惹人想要继续品尝。他大口喝酒，感觉又是不同，酒大量下肚，甜味更浓，两种味道交织，甜与辣，虽然不同但配合极佳，无比舒适，庄浔喜欢上了这个东西。

“有意思，有意思，太久没见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如此年纪却第一次喝酒，我很看好你。”那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庄浔，继续喝酒，又给庄浔空掉的碗装满，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庄浔看着酒，男人不时看下庄浔发笑，倒也奇怪。不久酒坛见空。两人对视。那人的放浪不羁在一瞬内消失：“你是什么人？”庄浔将令牌放桌上推给了他，不做声，哪知那人未看一眼，严峻的神情一下子舒缓：“哈哈哈，你真的很不错，明天继续找我。”说罢，又去拿了一坛子酒，回来继续享受着。似乎早就忘记了庄浔的存在。庄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离开。那人也未再看一眼庄浔，只是独饮。

······

庄浔一直在走，直到夜黑了。他呆呆地停在月下，不知去处，只是盘腿望着月。

夜还是刚深的，家家还留着灯，外出的人还有些许没能赶回，家中的人还在等待。庄浔听到了脚步声，是个平常百姓。男子注意到了庄浔，那人低下身子，有些疑惑：“敢问，这天都黑了，少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庄浔不语，肚子不逢时地叫了起来，男子也是无话，走了。再来时，手里端着的是一碗糙米饭，寒冷的街边升起了热意。

“少侠不嫌弃就吃一些吧。”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庄浔身边。

庄浔也是不含糊，直接拿起吃了起来。没多少功夫就吃得一干二净的。看到庄浔这模样，那男子微微一笑：“少侠要是不介意就去我家坐坐吧，虽然家并不大，但倒也暖和。”“庄浔。”男子一怔，随即又和善的笑起来，给庄浔带路，来到了家。

和这里的大部分房屋一样，这房子并不大，不过茅草顶很整齐，是仔细修理过的，房屋外的瓦罐和工具摆放的很整洁，很简朴也很令人舒适。开门进屋，先跑上跟前的是两儿童，一男一女，天真无邪地冲上来抱住了男人，男人也是一搂，将两儿童拥入怀中，温馨地笑着。怀抱中的男孩注意到了庄浔，憨憨地望着庄浔，发愣地说到：“大哥哥的剑好帅，我想摸。”“不能无礼哦。”柔和的女声传来，“孩子小还不懂事，还望见谅。”是位妇人，外貌不出众，但是行为很端庄，带着浅浅的笑容对庄浔行了一礼。“快叫庄哥哥。”“庄哥哥！”两孩童异口同声，稚嫩的声音触动了庄浔，他卸下了剑，伸到男孩面前。“哥哥万岁！”男孩兴奋地摸着剑，孤傲的剑此刻也多了一份柔情，收去了杀机与血腥。

五人围坐桌旁吃饭。男人分享着在外的趣事，引得孩子们时不时发出赞叹，流露出向往的目光，妇人安抚着孩子，给他们添菜，四人笑得很开心，这里很温暖，外面寒冷的秋夜也不过如此。

“少侠，这饭菜简单了些，希望少侠能吃惯。”女声歉意般说到。

“哦对了少侠，还没介绍一下自己，唐突了。我叫牛良，这位是我的妻子唐涵还有我的两个孩子，唐一、唐二。”男人一脸满足，这个家就是他的全世界。

四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庄浔看着四人有些恍惚，他想到了雪山，他想到了那个老头子，曾经自己也是天天和他在桌旁吃饭，老头子会洋洋得意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只是庄浔不会回答，这情景是这般的相像。不知怎么的，他想回去看看，也许是馋那一碗飘着肉糜与菜梗的汤。

饭吃好了，妇人开始收拾桌面，男人哄两个小孩睡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