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摄像头看见的东西

当杨秀换好衣服，转乘地铁、高铁最终抵达目的地时，边牧地方的警员已经在局里等候。

“尸检报告最好了吗？尸体呢？”杨秀滑起袖子，用满是胡渣的脸向旁问道。

“就在这里了，”胖乎乎的地方警员对他说，“死者是被勒死的，被发现的时候被完全塞在了一个大行李箱里，啧啧……真是惨不忍睹啊，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被装进去。”

说着，他递来一张照片，杨秀在看到的同时就睁大了眼睛。

只见，照片中被装在箱子里的是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死者陈云身高一百六十九公分，体重约一百四十斤，按理说根本无法塞入这个只有八十厘米多高的行李箱内。

然而，实际上，他近乎是被硬塞到了箱子有限的空间里。松弛的肥肉和已经僵硬的皮肤挤作一团，单是把他弄出来，就不知要让人恶心多少次。

（啧，这肥猪……）杨秀不禁皱眉，但没有明显表现在地方警员面前。

“就是这样了，那之后，也就拜托您联系死者的家属了。”

杨秀朝他们略一点头，这群人便一窝蜂走出了门外，听声音是要玩牌去了。对了，今天是周日，照理说有不少人休息的。

杨秀在摆放有污秽尸体的周围走了又走，仿无影灯架构的大灯下，勒痕、淤青、肿块……尸体的每个角度都一览无余，甚至那张临死前惊恐万状的脸也水泥塑像般保留了下来。

杨秀用手机给提前记录下来的死者家属打了电话，与K城赶来的同事联络了一下情况，便开始调查死者最近的行踪与社会关系。

这项工作还是之后更好办，杨秀想，最好是会会目击父亲失踪的女儿。

由于此刻已经是黄昏，顾忌到死者的一些亲属因肢体和交通不便、恐怕不易赶来，杨秀和家属商讨的结果是明日再来认尸。一群还未接受结果的人提前获知终将知道的结果，怎么想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唰唰——”

于是，这夜杨秀便在宾馆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看会电视后，于案情的思索中等到了第二天。

“这就是你的父亲吧。”杨秀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没错……”

来人是死者的妻子、老父亲与女儿，妻子和女儿在看到那难堪尸体的同时就哭了起来，而老父亲则宝相端严，像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模样。

杨秀心想不愧是陈云的父亲，先前或许也为官吧，不然怎么见到儿子死了也这么平静？可后来，陈云的妻子告知，父亲已经痴呆多年，根本不了解面前的情况了。

因为女儿最终见到了父亲出门，杨秀选择找他问话。

“那天的时间是？”

“9月15日晚上七点五十五分，因为凑巧要去做头发，我记得很清楚。”

来到面前时，杨秀看到陈云女儿陈佳的眼睛红红的，但说的话却很清楚。

“当时有拿着什么东西的。”

“有……是一个大行李箱。”

“行李箱？”杨秀挑挑眉毛，“怎么样的行李箱？是不是高度90厘米左右，外表是棕色的，上边还有类似蟒蛇的淡黄色花纹。”

“对！您怎么知道！”

轮到杨秀错愕了。

（这不是装着死者尸体的皮箱吗？）

杨秀接着又问：

“你知道他当夜要去哪里吗？”

“不清楚……您应该也知道，因为涉及那桩案子，父亲最近变得很暴躁，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一定要想办法’之类的话，在家里除了摔东西外，什么也不愿和我们说。”

“我明白了，那在此前——我的意思是你父亲离家之前，有表露过要去哪里的意向吗？”

“没有……就像刚才说的，父亲这几天都很暴躁，安静时也是一个人抽闷烟，在卧室里打电话，哦！想起来了，我好想曾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