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绝望

“怎么会这么强？”

戴天盯着老人，满是凝重之色。老人之强，超出了他的想象，在他看来，感觉像是一只蚂蚁欲要撼动一座大山。

但他不信邪，拳头依旧不停地砸落向老人的身躯。

“嘿嘿，没用的，莫说你一个玄徒，便是玄王境级别的元神来了，也依旧不够看。我虽然因为年纪大了，实力有所衰退，但依旧是玄尊之境，而这蜕变的灵魂体，以你玄徒的修为和意识体，是根本不可能赢得了我。”老人灵魂体嘿嘿笑道，任由戴天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身上，丝毫不以为意。这等强度的击打，连给他挠痒痒都说不上。

对于老人的话，戴天置若罔闻，拳头一直未曾放下，即便每次皆因反震之力受创不轻，但他依旧执着。

但诚如老人所说，两者差距如同天渊，以戴天如今的实力，根本撼动不了老人。

“好了，是时候结束了。”老人灵魂体终于开口，他一直未轻举妄动，一是给戴天个机会发泄发泄，毕竟是自己要夺舍了他，还是应该心善地给人一个发泄的机会的，再者他也想要看看戴天有没有什么底牌，虽然二人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之久，早已知根知底，但保不齐他身上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从当年救下陈翼和戴天，他虽然没刻意问过什么，但也明白，两人应该来头不小。毕竟能让一个玄尊做护卫的势力，在玄元大陆上，必定也是一流的存在。

所以他一直在等，不过如今看来，已经没什么必要了，若还有后手，也早该出现了。

于是，老人灵魂体终于出手了，一出手，便直接将戴天意识体牢牢压制，禁锢在原地。而他，则踏步向前，张开大嘴，一点点向着戴天的意识撕咬而下，一点点融入自身。要想完美地契合这副躯体，便要将戴天的意识体和他一点点融合，这个过程是需要耗费些许时间的。

“啊.......”意识体被撕下的疼痛是剧烈的，宛如万蚁噬体，痛疼而酥麻，戴天双目赤红，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怒吼与咆哮，却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识体在不断缩小。

“滚...出...我...的...身...体...”

戴天咬牙切齿，赤红的双目怒视着老人，依旧在不断地挣扎着，这就是他的性格，虽然前路暗淡，但不至最后一刻，他永远不会放弃，即便徒劳无功，他也要拼上一拼。

在这极尽的挣扎和不屈的意志下，戴天的意识体似是突破了某种界限，凭空凝固了几分，竟然破了老人的禁锢，他可以动弹了，一拳击出，老人灵魂体依旧纹丝不动，而他则借着这反震之力，飘飞数米，远离了老人灵魂体，冷眼盯着前方。

“嗯？有意思，竟突破了自身极限，可惜还是太弱了。”老人灵魂体冷笑，再度扑来，对他而言，依旧不够看。两者的等级实在差得太远了。

灵魂体，非玄尊之上无法形成，戴天与之相比，弱小如蝼蚁，这一天一地的差距，根本不是简单的极限突破所能缩短的。

老人的灵魂体单手一招，一股无形的势骤然迸发，直接将戴天意识体禁锢，此次他动了真格，戴天不可能再破得了。

戴天的意识体骤然一僵，他想要极力地挣扎，却发现，自己此刻除了能思考之外，全身已经根本动弹不了。即便他占据着主场之利，在这场较量面前，根本无用。

“你对我做了什么？”戴天动弹不得，泛红的眼神怒视老人。

老人不语，踏步而来，抓住戴天的肩膀，一口对着脖颈狠狠咬下，直接在他身上撕下了一块肉，吧唧吧唧地一口咽下。

“啊........”戴天吃痛不已，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老人置若罔闻，又是一口咬下。

未过多久，戴天意识在老人的撕咬下便已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他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正在往无边的黑暗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