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未被书写的历史

“你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凡的错觉，他似乎是看到了帝皇的眼睛中闪过了悲伤的情绪，就像是被自己儿子狠狠误会的坚强父亲一样。

“洛嘉...他本该成为一名使者，用启蒙保护人类不受迷信的影响，让人们学会拒绝那黑暗中的窃窃私语。马格努斯要坐上黄金王座，成为人类网道的守护者，成为全知图书馆的馆长。荷鲁斯...”

帝皇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惋惜和生气的情绪全都涌现了上来，“他本该成为大将军，保护全银河的人类免受外界威胁。康拉德则会成为法律的执行者。莫塔里安会监督所有星球上出现的违反生物基本理论的基因变异。多恩和佩图拉博会成为帝国的建筑设计师。福格瑞姆可以成为一个艺术家。阿尔法瑞斯和欧米伽他俩会成为很好的情报部长。安格隆也许会成为一个富有爱心的心理医生....”

“...你们每个人都有价值和位置...四万余年的所有牺牲、计划、死亡、哀痛、荣耀、战斗、考验、磨难最终都会指向这一个结果，我们负责制造一片相对稳定安全的生存与进化环境，直到人类彻底对亚空间产生天然免疫力，人类将得到永恒的救赎...”

“而到那时，我将卸下帝皇的沉重冠冕，重新化为凡人...行走于世间...”

可汗被帝皇的设想深深震撼，他说不出话，只得眨着眼睛迅速思考着帝皇和他说明的一切，今天他所听到的对话已经远远多于过往他和帝皇那短暂的相处了。

“可是...我...我记得你只是...你只是个无情的暴君，一个虚伪的...”

可汗自言自语，这时候他猛然惊醒，抬头注视着帝皇的身影，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帝皇在他的认知之中做过如此多的自相矛盾的事情，如此多的暴虐和无法理解的错误。

他颤抖着嘴唇，想起来那个玩弄灵魂的万变之影，“是...他们的干涉...”

帝皇没有说话，但他的注视就是最好的认可。

可汗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有被篡改的可能，甚至也意识到了其他原体的记忆也有被篡改的可能，他抬起头，颤抖着嘴唇，“那...安格隆他的疯狂？”

帝皇叹了口气，闭上了他发光的眼睛，“安格隆...当初在他的母星之上，恐虐和奸奇影响了他的心智，当我落地之时，他已经陷入了疯狂，杀掉了所有人，他身边的所有人。”

“所以说...根本就不是你见死不救...”

“那样毫无必要，我只要派下禁军就够镇压上面的奴隶主了，为什么还要多生事端。”

可汗闭上了眼睛，他已经能想到当初所发生的一切真相了。安格隆带领着他的兄弟姐妹们杀入奴隶主的宫殿中，在鲜血和尸体之中前进，最终被屠夫之钉和兄弟姐妹们伤亡的影响，安格隆陷入了意识混乱，然后让乘虚而入的恐虐和奸奇所控制。

自己杀光了所有反抗的兄弟姐妹，反而保护了奴隶主，一个人跪在尸骸之中无声的落泪，自责和伤痛崩碎了他身为原体的最后一丝神经。

姗姗来迟的帝皇喝退了试图生擒奄奄一息安格隆的奴隶主，在草草接管了星球统治权之后将安格隆救回了自己的旗舰，当发现安格隆的头脑已经和屠夫之钉融为一体，他在亚空间的灵魂投影走向内疚的毁灭时。

帝皇决定自己来当恶人，篡改了安格隆的记忆，承担了一切责任和恶毒，成为了安格隆最为憎恨的仇敌，而这一切只是父亲为了拯救他的孩子而已。

“父亲...”

这是可汗第一次对帝皇不带着任何讽刺意味的称呼，他仰起头，看着帝皇的虚影，眼睛死死的扼住那泪水不要滑落下来，“既然你能修改记忆，那为什么不让安格隆直接忘记那一切！”

“他忘不掉他的兄弟姐妹，正如我不会忘记人类一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