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机时同时被救
在那里皱着眉坐着,繆赢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只得期期艾艾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姜丰虽则是个男人,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时间也不敢说话,随即强自支撑着从矮塌上立起来,扶了繆赢,出得小木屋。四处寻了寻,知道这种地方断无厕所可寻的,于是找了一个树木茂密之处,钻进去,用脚驱了驱,道:“就这里吧。”说罢,赶紧背过身躲了出去。
经过了这件事,繆赢对他感觉越发亲近了。只觉得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未必能够如此贴心。
一转眼之间,又是二十几天过去了。经过了十几天的疗养,二人的伤势都有了很好地恢复。虽然还需要相互搀扶,却也可以自由走动了。那猎手终于逮到了他要逮的猛虎。那是一只巨大的,如同牛犊子大小的吊睛白额大虫。从头至尾,足足有两丈多长。只是死了。通体的波浪一般黄白相间的斑纹,还是那么威风。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却已失去了生机。却原来就算是猛虎,也还是斗不过人的。姜丰看着那头猛虎,沉思了良久。眼睛里就流露出决绝的神色。这一日,姜丰对繆赢说:“我想好了,周秦之所以讨伐我们,是因为我们没约束好我们自己的人。怪不得西周会来讨伐。目前,我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了。我想回去告诉父王。该我们担的责任,我们要担。先要制止我们国内的盗贼。至于其他的,嗨!该怎样就怎样吧。”
繆赢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却从心底里知道,那是一种类似于绝望的眼神。她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了。想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地记得,那是野马被驯服,最后那一刹那的神色。那里面透着狂野、倔强、不甘、挣扎、最后到屈服的神色。那是不羁的灵魂,经过不息的挣扎,最后反而寻找枷锁来给自己套上的神色。这让她有些心疼。疼的受不了。几乎就要流出泪来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错了。
正在繆赢不知道是该回去找自己的父亲,还是随他去义渠国说服姜丰的父亲的时候,姜丰说道:“我自己给我父亲说,他未必会听得。毕竟你是秦庄公的女儿,你去说,他或许会听的。不如你随我一起去,好么?”
繆赢听罢,考虑若是万一说成,可以避免许多秦军死去,随即点头应允。姜丰随即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颗玉佩,给那猎人说:“劳烦大叔给我们寻两匹马去,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家去了。若有剩余,便给了大叔,做感谢之资了。”那猎人结果玉佩,掂了掂,却似乎视得此物,随即笑道:“不消说,不消说。”说罢,顺着小路,疾如奔马,便奔回镇子去了。不消片刻,竟骑了一匹马回来。一边跳下马来,还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整个镇子就一匹马。”一只右眼,却冲着姜丰眨了几眨。似乎甚是得意。
姜丰知他会错了意,却也不予点破,随后对繆赢说道:“既如此,我们就去吧。”说罢,扶繆赢上了马,朝猎人竖了竖大拇指,表示感谢。随即跳上马背,紧握马缰,道了一声“驾!”催马直奔北豳城去了。
周秦联军进攻镇原城的整个过程,义渠国上下义愤填膺,充满着一股积极求战、抗战到底的抗战热情。大街小巷,无不有抗战积极分子在散发抗战传单、游行静坐示威。义渠王当然知道,始作俑者便是翟氏族人。主要原因是镇原城居住着的多数是姜氏族人而非翟氏族人。抗战越激烈,周秦联军采取过激行为的可能性越大。越过激,姜氏一族受到的创伤也就越大。最好是屠城才好呢。可是周秦联军并没有采取过激行为。这不免使他们有些沮丧。秦军拿下镇原后,天开始下起大雪。北豳城里又弥漫着一种乐观情绪。天降大雪,周秦联军必然会引军回去,等明年再开战。明年形势变化,战争能否重开还不一定呢。
姜丰和繆赢就是在这种乐观的氛围的萦绕下进入的北豳城。老义渠王姜戎一见他回来,立即将他拉进宫中,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