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兰陵书》与《行路难》
完了,安熄急切切地问:“怎么样?”
“这是你写的?什么意思?”
“我写的,感觉还可以。”安熄傲娇道,“你没看懂?”
“给我解释一下嘛……求解求解。”曦凉道,“别给我说无解。”
“这怎么可能,我写诗必有指向!”安熄得瑟道。
“?”曦凉却一脸茫然……“说一下每句诗的意思,快点吧,快说吧,我都饿了。”
“别急嘛,听我说。第一句徒发感慨,就算是无解吧,第二句借明王讨北狄檄文中写到——朕本布衣,加之开国君主多本布衣,故有感而发。”
“嗯。”曦凉很认真地听着,时时点头。
见有人欣赏,安熄来了兴致:“天地间无处诉说我的苦闷,孤愤既指韩子《孤愤》一文——孤愤,愤孤直不容于时也。”
“呃……”说到这曦凉一脸茫然。
这时安道手里拿着一半馒头啃着,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曦凉姐,饭做好了,快去吃吧。”
曦凉对安熄一笑,像是挣脱了巨大的痛苦:“呵呵呵呵,我先去吃饭了,你先歇歇吧,吃完饭再聊。”
“嗯。”曦凉已经走了,安熄才出声……
人走了,安熄也收拾好床铺安然入睡。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曦凉举着写了《行路难》的那张纸闯进安熄的屋子,喊安熄:“解释一下喽。”
见安熄还睡,忍不住在床边摇他:“解释一下啦!”
睡梦中的安熄不堪折磨,睁着惺忪的双眼,问:“哪里不懂?”
曦凉气呼呼地说:“都不懂啦,哪有你见多识广啊。”
安熄揉揉眼:“稍微读过书的应该知道得差不多啊。”
“我古诗文解析不好……”曦凉有气无力道。
“我也不好,我爷爷总是说我写诗没啥天赋。”安熄道,“不过根据王爷爷说的,这些诗文就不该去强行解析。”
“……”曦凉对安熄的跑题聊天慢慢适应了,“你几种意思?”
“就是说这种做法就不该有啊。”安熄茫然无知地问,“你以为几种?”
“你说呢?”曦凉面含微怒,“快解释啦!”
“我接着说,刚刚也给你说了不少了。”
“……”曦凉摇头,“不要啦,重新说重新说。”
安熄无奈,为了能睡个好觉也不想纠缠:“第一句徒发感慨,第二句借明王讨北狄檄文中朕本布衣,加之开国君主又多本布衣。后面说天地间无处诉说我的苦闷,孤愤既指韩子《孤愤》一文——孤愤,愤孤直不容于时也。
“一生之中能有几时得意,奋空拳出处是温子升为北魏主写的檄文——朕不劳尺寸,坐为天子,所谓生我者父母,贵我者高王,今若相安无事,则使身及子孙,宜如王誓……南渡洛阳,东临江左,闻者宁能不疑?王若举旗南指,纵无马匹只轮,犹欲奋空拳而争死,纵令还为王杀,幽辱虀粉,了无遗憾!本望君臣一体,若合符契,不图今日分疏至此,言之增怅,唯王图之!。”安熄见曦凉对自己的碎碎念再次变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补充道,“注意奋空拳。”
曦凉:“enmmmmmm……”
安熄见曦凉听得津津有味,接着说:“我的未来即可以独处一室,读万卷书,又可以作为工商之人在熙熙攘攘的世间谋得利益。
“所谓十利——见吕不韦与其父谈话里的十利,百利,无数三种生财之道,原意是耕耘十利,经商百利,政治投机无数,但我认为如今之世行商不过十利,所以改成十利,本意是经商。”
曦凉唯有感慨:“我觉得你的文学功底很扎实啊。”
“并非我功底扎实,而是很多人读书不深刻罢了。”
曦凉呆了一下:“嗯,你继续。”
“但是又想来刘宋时沈庆之不齿书生之见,那个白面书生的典故就起于此;昭烈玄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