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别离开朕
语罢,谢霁月拉着秦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宅子,回到了马车上。
“陛下您…怎么了?”马车的车轮刚刚滚动,秦渊便一脸担忧的问道。
“阿渊在关心朕吗?”谢霁月挑眉问道,语气中满是调笑的味道,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悲伤。
“臣侍是陛下的夫郎,我…自然关心您。”秦渊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往事罢了。”谢霁月将头轻轻靠在秦渊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听完谢霁月的话,秦渊沉默了,他能够感觉到谢霁月内心的孤寂。
谢霁月并不想告诉他实情,他也就不再多问。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马车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阿渊…”沉默了片刻之后,谢霁月突然睁开双眼,抬头看向秦渊,“别离开朕了。”
她一只手按在秦渊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抚摸着心爱之人的脸庞。
秦渊微愣,他回望着谢霁月,看着那双带着强烈的偏执与浓烈的爱意的眼眸,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陛下...”秦渊张口喊道。
“朕更喜欢你叫朕妻主。”谢霁月亲了一口他的唇角说道。
“…”秦渊耳尖微红,声音小若蚊蝇,“妻主…”
听到这一声称呼,谢霁月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阿渊...”谢霁月又喊了一声,这一次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嗯。”秦渊轻嗯一声,回应着。
“我歇一会儿。”谢霁月说完,将脸埋在秦渊的颈窝中,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颠簸,车内的暖炉燃烧,甚是温暖。
谢霁月在秦渊的怀中不消半刻便陷入了梦境。
可这梦却实在算不上是场美梦。
谢霁月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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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永乐二十八年的七月。
电闪雷鸣,狂风作响。
谢霁月手指发抖着拆着手中沾满鲜血的书信,她在微弱的烛光下一点一点展开黄色信纸。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滴落在那张已经沾染了大量鲜血的信笺之上。
“阿月,见信如晤。既得此信,爹或已然身死,你莫过于悲伤,气极伤身。不必管别人说什么,莫因仇恨蒙蔽双眼,爹只希望你能够平安过完此生。”
信很短,后面的字迹断断续续,显然是执笔者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谢霁月将信纸放在胸前,泪水肆虐。
“上面的血…是我父君的吗…”
“是,信是主人从昭狱中拿出来的。”屋内的黑衣人将脸埋在斗篷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主人还让奴跟您说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姑母明明可以的…她为什么不救我父君!”谢霁月的手紧握成拳头,指甲深陷肉中,疼痛难忍。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前日…前日我明明已经查到了父君的亲生母父就在北庭…父君没有什么匈奴血脉,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谢霁月的父亲是姜贵君,却是姜太尉的养弟并非同胞亲生,此事只有少数人知晓。
两个月匈奴使臣觐见,在宴席上看到了姜贵君的面容,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贵君长得倒是同我们大汗相像。”起初皇帝并未在意,而是一笑而过。
可没过几日,竟有传言说贵君并非姜家亲生,有匈奴血脉。
皇帝一向多疑,竟真觉得姜贵君是匈奴的人,所图不轨,于是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关了起来。
“如若殿下是太子,皇帝就算心中再怀疑,也不会因为匈奴使臣的一句笑言,而将贵君关进昭狱了。”黑衣人冷漠而又恭敬地说道,“两年前殿下因为中了二皇女拙劣的伎俩,弄死了几个愚臣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