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寡言

相较于头一题，第二题就有些简单了，以圣人鹿敏《云赋》中的‘缥缈流离莫安在’开头。

圣人鹿敏，是人族数十位圣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可见其厉害之处。

“若是能够得到一本《诸圣列传》，定然心中欢喜。”陆惊天默然自语道。

可惜的是《诸圣列传》并不在民间流传，一般书馆根本寻不到，大都被权贵之家收藏。

这也导致很多学子只能够摄取到极为片面的圣人文章，而不得其全貌，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继而，陆惊天将第二题作答于答卷之上，书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彷如神助。

中间不曾停歇，第三题，第四题，第五题……

日头东升西落，当陆惊天答完见微知著考卷后，时间已经步入午后，稍微活动了一下身躯，陆惊天开始吃饭喝水。

此等动静引来两位先生的注目，窦晓走来，问：“可曾答完？”

“未。”

窦晓脸色不悦，再发问道：“既未曾作答完毕，为何不珍惜时间，反而堂而皇之进食？”

陆惊天左右看看，发现不少学子自开考伊始就一直在埋头作答，鲜少有人似自己这般，活动躯体，进食补充能量。

既然得到问话，势必就要回答，陆惊天回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学生饥饿，若强行答题，恐力有不逮，反而会求进得退，得不偿失。”

窦晓琢磨着陆惊天的那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惊觉天人，反而对陆惊天不管不顾。

当窦晓返回讲台的时候，卫高远忍不住问：“窦先生，那学子如何？”

窦晓忽而哈哈一笑，才觉察不合适，忽而闭嘴。

“卫先生，窦某问此子缘故，你猜此子如何回答？”窦晓打起了哑谜。

卫高远自然是猜不中的，最后对着窦晓吹胡子瞪眼。

窦晓伏声道：“此子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窦某服了。”

一旁的卫高远也是在细细咀嚼此话，最后点头道：“此言甚妙，是大道之言。”

如此稳重，回答条理清晰，此子定然不凡。

学道院的官吏姚成运见到两位先生交谈甚欢，走过来问道何事，窦晓将方才陆惊天之语告知姚成运。

姚成运道：“两位先生可知那学子名字叫甚？陆惊天。”

“陆惊天。”窦晓忽而反应惊呼道，又问：“可是那个打捞石狮子，砸缸救人，击败紫华的陆惊天？”

“正是。”

得了确切回答的窦晓和卫高远纷纷张大嘴，直言‘怪不得，怪不得’。

此刻的陆惊天对于第三张考卷的谈古论今早已有了腹稿，却也不得不在草稿纸上先行书写，无误后再誊抄到正式的答卷纸上，不然，出错后则无法挽回。

第三张谈古论今的题目是‘寡言’，寡言顾名思义便是话语极少者，但它还有着另外一层含义，便是洁身自好，自成一体，远离群居者。

若以话语极少者作答，恐怕会偏题，那便只能是强者寡言。

何为强者？强者不惧，强者不畏，强者不退。

待陆惊天答完最后一张谈古论今考卷，尚有余时，便又认真检查一遍。

这次大考试题，多为考查学子的博学和才力，白阳私塾并没有强大的资源，全凭借学子的自学，能够完整答上的却是不多。

怪不得民间常言道：寒门难出贵子。

如此看来，却是有着一定道理，富贵之家，权者之家，多有藏书，子女教育不吝啬钱财投入，自然要远远高于寒门学子。

陆惊天摇摇头将这种思绪抛出脑海，起身交卷，离开学堂。

窦晓本想拦住陆惊天，令其拖延至考试结束，转念一想又是作罢。

卫高远忍住拿起讲案上的那份考卷的冲动，围绕着学堂转悠，提醒道：“时长将至。”

学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