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魂崖

一剑回过神来，环顾四周，皆是黑雾，风吹多，黑雾散，满地白骨，映入眼帘，

当了十五年的傻子，一朝清醒，却是在绝境之中！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窝囊的死去？

“贼老天，你该死！！这该死的命，我不服你凭什么这般玩弄我！”

“玩了老子十五年，现在才让我看清世间百态，就立刻要我去死吗？”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五指握成拳狠狠捏紧，仰天咆哮。

“呵呵呵，说的好！老天该死，此言不虚！”黑雾弥漫，一道虚影在刘一剑上方汇聚，他捏了捏胡子，“万般皆下品，唯有剑道高！真想一剑破了这苍天！”

刘一剑一惊，这地方还有人？反应过来就要转身想逃，但是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用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那是一道苍老的虚影，斑驳痕迹的脸庞和散乱的头发，他没有眼镜，不，是有什么东西把眼睛蒙住了，不过是虚影看不真切。

“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虚影老头笑出声来，然后苦笑一声，“我只是个瞎了眼的苍老灵魂罢了！”

“灵魂？”刘一剑不解。

“位于你灵台中的魂魄就叫灵魂，在通俗一点就是老头子我已经死了，懂了吗？”

刘一剑恍惚，带着沉重的表情说道：“原来...你不是人了。”

虚影老头的笑容戛然而止，刘一剑也不再开口。

这崖底好像一瞬间变得很安静了。

半响，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小子，不会说话就闭嘴！知道吗？”

刘一剑脖子一缩，总感觉有道冷芒在脖颈处窥视。

不是傻子之后，他的情绪也正常了许多。

“你可以称呼我为...剑老！”虚影撇了眼地面的刘一剑，“痴傻有两种。”

“一种是装傻，一种是真傻。”

“而你，是真傻。”

刘一剑脸一僵，他感觉这剑老在内涵他。

碍于刚才的冷芒，他选择冷漠。

“呵呵，你别以你的小心眼看我老人家。”虚影似乎看出了刘一剑在想些什么，嘴角一翘，“真傻又分为两种。”

“一种是先天，一种是后天！”

“你为，后天！”

瞳孔瞬息放大，他涩声开口：“你的意思是，我痴傻了十五年是人为的？”

心念电转，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各种情绪蜂拥而出，他想到了每日喝醉的大胡子老爹，想到了出世就从没见过的母亲。

想到了家里的亲人和他从小长大的白斩蝶。

还有数不尽的嘲笑和数落。

慢慢地他平静了下来，世间太苦，虽是傻子，但是很甜，如今只是不能再傻了，他该支棱起来了！

而世间也没有如果，该发生都发生了，该苦的他也笑过来了。

“剑..老，是这样称呼您吧！”

“请您教我！救我！”

虚空之上，剑老的灵魂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这小子还挺聪明！

不救他，老头子我现身是干嘛的？

“这条路..会很苦，你确定要走吗？”

“看到你附近的白骨了吗？”

“那些人都是没有走到这条路就死了。”

“刚才那些蟾蜍都是都是这些人的血肉所化。”

刘一剑瞳孔微缩，心里涌现一丝的俱意，但是很快便被他斩去。

不去走这条路，难道在这等死？已经做了十五年的傻子了，还不知足？

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辈子吗？

不！虽死，吾往已！

“剑老，我，要走！！”

“哈哈哈，好啊，好啊！”轰天的笑声如雷声轰鸣，半响老头一顿，“那么，你就先死个一百次吧！”

话音刚落，天空一声巨响传来，天穹似乎裂开了，同时裂开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