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来福

转眼‘来福’在王家饭馆呆到了夏天。夏天的夜晚很长，打烊后，来福总喜欢望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来福，你还说你是失忆的人，你说你记性多好，我以前算账的时候总要算很长时间，有时还会算错，你现在帮我算账，速度很快不说，就没错过！”

“是啊，娇娇我看你大学白念了！前几天百年一遇，来个老外，以为你能交流交流。我就奇怪，你搁哪学的鸟语，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要不是来福流利的跟老外沟通，老外直说OK，我这辈子就见不到还能挣外国人的钱。”王老头岁数大了，总有些话唠。

“不是你女儿外语太差，是来福的口语很强好吧。当时没看到所有的‘小朋友’都惊呆了，好不好！”转身又对着男孩喊道“来福，这么长时间过去，外语都能说！那以前的事，还一点想不起来吗？”

来福摇摇头，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离开，依旧望着外边的夜空。

“来福哥，你教我们几个学外语呗。”周日一大早，几个附近上高中的丫头围着来福态度很诚恳！一个个隐藏住放电眸子，用好学的表情！保证绝不是因为贪慕来福的外表。

“不好意思，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

“不就是收拾桌子和洗碗吗？我们几个轮班帮你，而且我们还给你钱呢！”

“好，我同意了。”没等来福说话，老王头给做了主。

“王叔，够意思！”几个丫头大呼小叫的围着来福：“福哥，老板都同意了，你定时间吧，我们准时过来跟你学。”

从第二天起，几个丫头放学就会到王家饭馆吃饭；吃完后跟着‘来福老师’进行外语的学习。

因为这件事，老王头这两天很开心。

一是丫头们不光给来福学习钱，也天天给他晚饭钱，无形中增加了一笔稳定收入。

二是放学了，有几个小伙跟着丫头们一起来到饭店。这帮丫头吃完饭缠着来福学外语。可小伙都不想走，几个‘青梅’就安排‘竹马’们承包了饭馆的杂活。几个小伙子还抢着干，先是饭馆的桌椅…抹出了本色，接着是饭馆的碟子碗筷，客人用餐时都反光，还有饭馆的地面，一个水泥地，硬拖出大理石的感脚。

日复一日，夏去秋来……

这地儿很陌生！空气是灰蒙蒙的。道路前方有一段很长的坡路，街道两旁是座座紧挨的高楼，整个世界都在安静，仿佛只有张晨一个人。

张晨现在特兴奋，他能跳起两米多高，一跳一跳的往前移动。而且只要他想，他也能够飞在天空中。

突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呐喊，“张晨！”身体也受到了袭击。

“张晨，张晨几点了还不起来？上学要迟到了。”一早的张晨大姐，就像疯子，叫醒张晨的方式不光用喊的，还用脚踹。

张晨不情愿的扒开自己双眼，“知道了大姐。”

“你这都升高三了，怎么就不抓点紧？”

“知道了，老姐。”

“我问你件事，你班是不是有凢个同学在前街什么王家饭馆补外语？”

“嗯。”

“这就对了，这两天为给你找补习班打听到的，我还奇怪，怎么补习班开在饭馆里？”

“我听同学说饭馆里有个干杂活的伙计，会外语。开始只有几个丫头凑趣跟着学，一段时间后效果挺好的，去学的人就多了！”

“那等今天放学，我就带你去看看。你上学期外语成绩明显下滑，愁的我这段时间天天睡不好觉。眼看还有一年你就大考了，你就算剩最后一口气，也必须给我考上一所好大学。现在吃不了学习的苦，将来一定会吃生活的苦。跟你要好的那个强子，是不是也超过你了？从现在开始啊，什么足球篮球不许再玩了……”

“知道了，姐！”刷完牙，洗完脸的张晨从厕所晃悠出来。“姐，求你早上别像AK好吗？还是连发的。”